上种了我的心蛊,这世间任何毒对你而言,都是没用的。”
赵羡闻言,立即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亮起,问道:“那能解你的怀梦蛊吗?”
姒幽摇摇头:“怀梦蛊是厉害的蛊,不是毒。”
赵羡眼底方才的亮光骤然散去,换作了失望,也是,若是能解,姒幽早在巫族的时候便解了。
他握住姒幽微凉的手,语气坚定道:“阿幽,我会找到人替你解蛊的。”
姒幽低下头,认真地回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好。”
朝见两宫是在大婚次日的清晨,赵羡与姒幽被人服侍着打理妥帖,便乘了马车入宫,先是去慈宁宫见太后。
太后并非靖光帝的生母,不过性情很是随和,没事吃吃斋,念念佛,轻易不出慈宁宫,赵羡与她并不算多亲近,可以说,几乎所有的皇子皇孙,都不与她亲近,太后就像是神龛里的一尊佛像,与世无争,除非是重大的节日,否则她不会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赵羡带着姒幽进入慈宁宫,太后手中捏着碧玉佛珠,仿佛一个和蔼的老妇人,与两人说了几句话,又给了些赏赐,便让他们走了。
一旁服侍的宫人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道:“这晋王妃生得倒是好看,奴婢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几个长得比她好的。”
太后笑了笑,面上的法令纹都很是和蔼,她道:“可惜了。”
宫人听罢,便知她话中有话,小心地扶着她站起来,问道:“娘娘何出此言?奴婢瞧着晋王爷殿下,似乎对王妃很是上心。”
太后走了几步,往佛堂的方向去,一边慢慢地道:“晋王是个重情的孩子,不过,哀家说的可惜,不是指这个。”
宫人愈发疑惑:“那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轻轻笑了笑,摇摇头,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宫人眼底不解,但还是应答:“是。”
见过太后之后,就该拜见皇上与皇后,去往养心殿的路上,两旁栽满了茶花,因为昨夜有雨,绯红的花瓣铺了一地,好似厚厚的绒毯,颇为壮观,赵羡牵着姒幽的手,见前面的路边有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寿王赵瑢,他正坐在轮椅上,弯着身子像是在查看什么。
赵羡便带着姒幽上前打招呼:“二皇兄这么早入宫了?”
赵瑢微微一讶,尔后笑道:“是,听闻母后昨日身体不适,我便进宫来探望她。”
赵羡四下看看,道:“皇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