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刘春满这几句倒是宽慰到了点子上,靖光帝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拘泥古板的人,这种随意的态度或许是写在了老赵家的血液里,就如赵羡之前所说,大齐的太高祖皇帝曾经就是入赘的上门女婿,他当时的妻子,还是一名守寡的猎户女,大丈夫不拘小节,他仍然还是打下了大齐江山,荣登九五。
更何况,赵羡这事也确实没旁人知道,再按照大齐朝的礼制来,那就跟赵羡娶也没什么区别了。
靖光帝心里舒坦了几分,回养心殿时,走到一半,忽觉不对,回过味儿来:“朕前阵儿只答应了要看看他的那个王妃,什么时候同意了他的亲事?”
刘春满壮着胆子道:“就在您拿了那三百万两银票的时候。”
靖光帝:……
钱财误朕,当真是可气!
……
回晋王府的马车上,姒幽往袖子里掏了掏,只摸出来几张银票,数来数去,道:“只有一千二百两了。”
这一千二百两还是她从赌庄里赢回来的。
赵羡见了便止不住地笑,一手虚虚握拳,挡在唇边,道:“阿幽,谁教你用银票……咳咳,给父皇的?”
姒幽想了想,道:“族里都是这样,阿眉从前与我说过,女子求娶时,若是对方家里父母不同意,必然是聘礼给少了,多给些他们自然就同意了。”
她说到这里便停下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微微抿起唇来,赵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阿幽。”
姒幽抬眼看向他,外面的阳光自车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面孔上,睫羽如蝶翼一般,轻微地颤了颤,她的瞳仁透明清澈,里面却盛满了茫然,叫赵羡不知所措。
他不知该如何宽慰,唯有展臂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轻轻吻住她,悄声呢喃,温声安抚道:“阿幽,不要难过……”
姒幽抬手,抱住了男人结实劲瘦的腰身,然后缓缓收紧,像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的浮木,她轻轻阖上眼,缓慢地回吻着,享受这令她安心的温柔。
第二日,礼部便接到了圣旨,着他们即刻为晋王制定婚事礼仪,婚期定于三月二十九日。
礼部一众官员俱是懵然,三月二十九日?现下已经是三月二十六日了!短短三天内就要将全部婚事礼仪准备妥当?这是堂堂亲王纳妃,你们当是上街买菜呢!
礼部不干了,跑去找了钦天监,质问他们究竟是怎么算的婚期,是不是要跟他们礼部过不去?
钦天监也是分外委屈,连连道,这婚期不是他们算的,而是皇上定下的。
礼部官员蒙了,又去求了靖光帝,只说三日的时间实在太紧了,没听说哪个皇室婚礼就给三天时间准备的,奏告天地宗庙,行纳采、问名礼,纳吉、纳徵、告期礼,这一连串下来,两个月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