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之后,非常熟练的打了个死结。
徐且鸣惊异于小姑娘处理伤口时候的手法,可她显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所以徐且鸣也懒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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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徐且鸣在山洞门口生团火,自己靠在石头上,指尖是猩红点点,洞里支好了帐篷,他自己守在门口。
意思明显,帐篷就让给人家小姑娘睡,自己不进去了,凑合外面过一宿。
出来前怕小姑娘闹心,徐且鸣还自顾自的发了个誓,他低头,同那双浸过光的黑眸对视,满脸都写着玩世不恭四个大字。
徐且鸣笑着讲,“你估计还比我妹妹小几岁,我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喜欢玩野外,高床软枕才是我的最佳归宿,所以你就放心睡吧。”
北京这几年雾霾严重,晚上不见星辰的日子说三百天都嫌弃少了。
可山里不一样了,徐且鸣抬头,就是银河广袤无际,若不是白日里见到血迹,此情此景,徐且鸣应该会拿出相机拍上一张,以坐保存。
指尖一根燃尽,又来一根。
他抽的不算多,起码在山里,基本上不抽烟。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八个大字徐且鸣一直谨记于心,久不能忘。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徐且鸣回眸,望见小姑娘穿着背心跟短裤,肩上披着自己的外套,站在一米开外。
剑眉不可控的皱了下,“睡不着?”
问完徐且鸣都笑了,是他多次一问了,有哪个正常人会在目睹了杀人分尸,第二天还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睡得香甜?
自认没心没肺,徐且鸣都做不到。
“不穿个裤子吗?”徐且鸣贴心问。
张今心斜视了他一眼,呛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野外?很介意?”
徐且鸣抿唇挑眉,语气轻佻,视线从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看上去,才道,“我是怕蚊子咬你。”
张今心摊手,无奈道,“我外衣太脏了,你是选你的睡袋都是泥,还是选蚊子咬我?”
“我只是想说实在不行,我包里有驱蚊药水。”徐且鸣更为无奈,“自己回去拿,别掉包里了。”
张今心拿了药水后又折返回来,往手里倒了满掌,抬腿拍打上去,最后还在徐且鸣外露的手臂上点了点。
徐且鸣低头去看那抹突如其来的凉意,扯着嘴角笑了下。
两人都沉默着,唯有动作一致,都仰着头,看夜空。
星空闪烁,夜风抚摸树枝。
有轻柔女声打破这片万籁俱寂,张今心先开的口,她坐在徐且鸣的外套上,双手抱膝,头枕在膝上,“我叫张今心,念字拆开了那个今心。”
本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徐且鸣答,“徐且鸣,双人徐,辟若鹡鸰,飞且鸣矣的且鸣。”
张今心歪头看男人,他抿着唇,指尖还有未燃尽的眼,鹰眼睁着,侧脸没了火光衬托,仍是服极勾人的模样。
“你倒不如讲,是水至清则无鱼的前一段了。”张今心回应,“名字不错。”
“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聊都聊上了,开了口,长夜漫漫,徐且鸣也就全问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种地方?”
他直截了当,把心头疑惑讲了。
没成想,张今心伸出手,握着虚拳道,“猜拳,赢一局,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徐且鸣盯着张今心看了三秒钟,平淡道,“那开始吧。”
旗开得胜的人是徐且鸣,“还是刚刚的问题。”
“你看过新闻吗?”张今心反问,可她没等徐且鸣回答,就讲了,“今年三月份,有个化学老师,在这座山上失踪了,姓张,我是他女儿,今年大五,医学生。”
“你……”徐且鸣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开始以为小姑娘会说,是一群玩票的驴友,她走散了之类的理由。
还准备称赞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