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都是负责看着唐平章,不叫他受伤。
一群人骑着马在场上驰骋,距离贴得也近,邱季深看着有些吓人。
日头渐烈,快要临近中午了。
邱季深坐了会儿,觉得有点头晕,心里默数,等着这俩毛孩子玩累了,邀请她去吃饭。
然而这群人就是年轻力壮,疯玩了一阵,也不见累。
叶疏陈就是玩闹,目光也会时不时朝她这边飘来,骑到中途,还是将马交给守在旁边的内监,朝邱季深小跑靠近。
邱季深立即挺直佝偻的脊背,整个人提起精神。
叶疏陈坐到她的身侧,额头都被汗渍淋湿了,浑身带着一股热气。他微偏着头,说道:“看你不开心的样子,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心烦吗?你是后悔了吗?”
邱季深说:“我只是觉得有些疲惫而已。”
“是真的疲惫,还是心里疲惫?”
邱季深还没回答,叶疏陈接着问道:“是心里疲惫,还是只是不想与我说话?”
叶疏陈每说一句话,就要朝她这边靠近一点。一直到跟她肩并着肩才停下,那距离叫她也开始燥热起来。
邱季深不自在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叶疏陈坦然说:“兄弟嘛。”
邱季深侧着身体避开:“那你这样看着我又是做什么?”
叶疏陈直直平视她的眼睛,虽然不凌厉,却很有压迫感,叫邱季深有种被看窥视的窘迫。
叶疏陈说:“我母亲告诉我,这样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
邱季深:“可是就算我这样看着你的眼睛,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呢?”叶疏陈失笑,辨不出是不是认真。“那你觉得我骗了你什么?或是,想从你身上知道什么?”
邱季深思忖片刻,直白说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心底想救高吟远?”
“他会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同他并不相熟。”叶疏陈目光放远,说道:“虽说,我也同你们念过一段时间的学堂,但我父亲严厉,管教颇多。我同高吟远,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顿了一下,终于不再装傻。
“你觉得我会因为想要救他而害你吗?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叶疏陈说,“别说我救不了他,就算能,我自然也是偏向你的呀。”
“或许不是。我不知道。”邱季深说,“这本身与好坏没有关系,对错更是难辨。我连自己都定不下决心,又能笃定谁呢?”
叶疏陈沉默了片刻。
“那,那你想怎么办呢?”他问,“如果我当真是想要害你,你该怎么办呢?”
邱季深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死了,我可是主角。
【叶疏陈问你的问题,也恰巧是你心中的烦恼。时间已是紧迫,你决定:
【A:叶疏陈不定是在试探你,他若真愿意为了一个泛泛之交的高吟远而用心,想必也不会置你于死地。眼下这竟已是最好的方法。照此放人。
【B: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为全无交情的高吟远冒这风险,似乎太不值当。还是将此案交给他人处理,你尽早脱身。升官之道,贵在圆滑。
【C:他不仁我不义,既然是他出的馊主意,不能怪你戒备自保。照此放人,但将锅悄悄甩给叶疏陈及国公。
【D:事情复杂,且再看看。或许会有新的出路。】
邱季深掩下眼中光芒,仔细回忆了一遍游戏开始到现在的所有选项。
从最开始,几次三番出现了请辞推卸这个选项,这次还直白地提示了“为官之道,贵在圆滑。”,几乎是在赤裸裸地诱惑。它或许是跟主线关切最深的一个选项,也正好与“释放高吟远”这个支线背道而驰。
选这个,应该可以直接跳过这一段剧情,也能叫项信先等人不再注意自己。毕竟这样的大麻烦,掰扯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