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样骄傲而又固执的人,恐怕不能吧?!
想起那件事情来,宋西汐的心如巨石沉大海,几乎喘不过气来。
宋西汐不敢放肆痛苦,因为江时临洞察力惊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哭过,恐怕真的要对自己起疑心了。
从洗手间出来,宋西汐已经平复好心情了。
老板娘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石锅鱼上桌,笑眯眯地说:“你们可得小心烫呀。”
眼见老板娘要把香菜倒进石锅里,宋西汐连忙阻止,“老板娘,不要放香菜。”
江时临不爱吃香菜,他说那个味道怪怪的。
老板娘的手一顿,疑惑地问道:“宋医生,我记得你平时都爱放香菜呀。”
宋西汐偷瞄了江时临一眼,见他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她倒也淡定,“因为我不知道江大队长吃不吃香菜,据我所知,挺多人吃不习惯这个味道。”
她自认为这样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可江时临的眼神却还是玩味得紧,不晓得心里在想些什么。
江时临薄唇牵起浅笑,“大概做医生的人都是这般细致贴心的吧。”
宋西汐红唇微微扬起,不再说话。
再低头,发现江时临已经盛了一碗鱼片送到她的跟前。
不安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因为她发现这一锅鱼并没有加辣,而且配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宋西汐摸不透江时临到底是对她起了疑心想要试探她?
还是把她这个“冒牌货”当成了宋西汐?
总之这一顿饭,宋西汐吃得忐忑不安,中途还差点被鱼刺卡脖子。
两人吃完饭,江时临提出送宋西汐回家。
“其实不必要麻烦你,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宋西汐说。
江时临含笑道:“宋医生该不会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怕我会骚扰你?”
“江大队长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呢,我这不是敢给江大队长您添麻烦嘛。”
哪怕宋西汐原本是存心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可江时临把话挑到了明面上来,她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御芳庭,麻烦江大队长了。”
江时临一边开车一边说,“你都叫了我一晚上的江大队长了,老实说我听得老别扭了。”
“那你觉得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宋西汐问。
“局里那些小子都喊我时临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跟他们这样喊吧。”
时临哥?
确定他们平时不是叫领导、头儿、江队?
宋西汐记得王道在她面前提起江时临的时候,多数都是说我们头儿,我们江队。
见宋西汐沉默不说话,江时临眉头微蹙,“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称呼,我不太习惯。”宋西汐侧过脸看向车窗外。
他大概不会知道,这八年来,她的日记本里写满了江时临三个字,可她却从来都不敢出口念一声。
这刻在她骨子里的三个字,她害怕自己说出口,便会溃不成军。
和记石锅鱼店离御芳庭不算远,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
回到御芳庭,宋西汐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对江时临说:“江队,谢谢你今晚的盛款招待。”
她一抬眸,便怔住了。
江时临见宋西汐的神色有异,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在他们的对面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
“江队,再见!”宋西汐推门下车。
坐在路虎车里的男人见宋西汐下车,也跟着下车笑着走向她,热情地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岑沂南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着她,伸手去捏她的脸,语气满是心疼,“西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体重称告诉我,我的体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宋西汐笑着说:“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想你了呀。”岑沂南看宋西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