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这个深化到了根源——拟兽和引导者之间的联系,或许这堵墙可以构建在拟兽和引导者之间?进而彻底实现他最初的想法——将拟兽和引导者割裂成两个独立个体,不再密不可分。
王余不知道袁老此刻脑海里飞奔而过的数个研究方向,他成功将气氛缓和到了激昂又开心的地步,才想起了另一件事:“不过,我在试图唤回对方理智的时候,听到了些其他东西。”
袁老压根不关注这些拟兽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了出来,只关注了自己在意的部分:“试图唤回对方理智的行为为什么失败了?”
王余思考了片刻自己为什么没能唤回对方理智的原因,然后找到了答案。
“因为我没她强!”他愤怒的道:“所以我不能在墙外强行唤醒对方的理智。”
“不要带个人情绪。”袁老对王余的实验精神十分不满:“仔细描述下,整个过程中你的感受,记住要客观的,完整的,不带夸大性和主观性的描述。”
自尊心危危可及的王余看了眼戎浮,神情十分不善,就差写出:记仇这两个大字了。
接收到他的目光的戎浮露出浮夸且不走心的表演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眼我就该回去了。”
他拍了拍身旁白大褂的肩膀:“我的任务完成了吧?”
白大褂一板一眼的看了眼小本子,才点了点头。
“那咱们快走吧。”戎浮瞄了眼时不时朝他投来目光的王余,抓紧时间溜之大吉了。
白大褂没什么意见,带着他朝实验室门口走去,戎浮朝王余挥了挥手,一转身,险些撞到人。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侧身,给对方让出通过的道路。
戈言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客套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戎浮朝他点了点头。
戈言看了眼和袁老对话的王余,又看了眼急匆匆离开的戎浮,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般,再度客套的道:“王余年纪小,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真倒霉,遇到王余也就算了,反正他除了嘴贱之外,也没什么杀伤力,但是遇到戈言……
“你跟我说就可以了。”戈言继续客套:“我也算他半个长辈……”
“没有的事,我还有其他事情忙着要处理,就没多待一会。”戎浮懒的听戈言那一套,极为客套的打断对方的话道:“下次有空再聊。”
“他没做什么就好。”戈言笑容一如既往的春风化雨,既无侵略性,还放大了他颜值上的优点,让人陡然生出好感来。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足够了解对方,还不至于会被这种程度的皮相说蛊惑。
戎浮一边假笑着,一边赶紧出了门。
遇到戈言,就跟遇到了兔子身后那只吃人的老虎一般,比起除去嘴贱还勉强算是个正常人的王余来说,戈言就跟监测局本身给人的感受一般,在温馨和蔼的表层之下是冰冷而又了无人气的内核。
监测局的前身是由镇.压511事件中叛乱的拟兽和引导者的紧急联合军队转化而来,在现在,仍具有监视、处理异常的职责,虽然在社会的认知中,他们只是一个无害的维持社会秩序,保证拟兽不会对公共安全造成危害的机构。
但本质上,他们仍是国家暴力机关,他的意思是,任何了解暴力机关是什么定义的人,都会对这种独立存在,由最高指挥直辖的部门,存在敬畏和恐惧。
更不要说,他们确实是富有实绩的——在引导者和拟兽这方面。
戈言并没在意戎浮的想法,他不急不缓的朝袁老他们靠近,听了一耳朵他们讨论的话题,没有贸然插嘴,而是盯着那些穿戴着五花八门仪器,显得有些滑稽的拟兽皱起了眉。
“……然后我就退出了观察状态,就这样。”王余尽量客观的描述了一遍,看着袁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