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尴尬。
他不大自在地将手别到身后,淡声道,“嗯,徐大夫先去开方子吧。”
“是是是,老夫这就让人熬上。”徐大夫如得赦令,他巴不得快点离开,收拾了东西,朝白沉柯拱手作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背上药箱的带子,大松了一口气。
那厢玉桂去浣衣房寻了正在晾衣服的白芍,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将柠姐儿的病说得甚是严重。
白芍听完啼笑皆非,但也不方便同玉桂解释什么。
“诶?你这人怎么……主子生了病,还笑呢。”玉桂不满地看着白芍,哀怨道,“难道这么多年我错看了人?勤勤恳恳的小丫鬟竟是个芝麻馅儿的?”
白芍一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气极反笑,“你才是个芝麻馅儿的呢。”擦了擦手,走到玉桂前头,催道,“快走吧,我去看看柠姐儿。”
白芍进了门,看到白沉柯还坐在屋中,两人也不说话,便知是大夫来过了。
这么暖的天,姐儿还裹在衾被中,如一只吐了丝的蚕将自己包成一团,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女子入月腥晦,哥儿让奴婢来伺候姐儿吧。”白芍说得委婉,她言下之意是让白沉柯先出去。
晦不晦气不好说,他杵在这儿柠姐儿不好换衣裳是真的。
听到卧房木门吱呀关上的声音,白沂柠的小脑袋才从衾被中探头探头钻出一半,里面闷得她头发凌乱,眼睛湿漉漉的,“哥儿走了吗?”她支起上半身往门口看去。
“走了。”白芍笑着给白沂柠翻出一套新的襦裙,又在柜中拿了条早就备下的月事带,“这是初次,姐儿不知道是正常,往后可不能大意了。”
床上定是脏了,白沂柠起身用手扇了扇风,也不敢看,小声嗫喏道,“白芍快带我去洗一洗吧。”
“姐儿肚子还疼吗?”白芍关切道。
“一阵一阵的,现下好许多了。”白沂柠摸了摸,躺了一会儿确实没那么疼了。
***
黄昏时分,残阳斜挂,白云染上红光晕得橙黄一片,麻雀啁啾一声从檐角飞走,留下泛着金色的瓦片,等待夜幕的来临。
白沂柠在卧房门口伸了个懒腰,她揉揉眼,不过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已是傍晚了。
自从得知自己来了月事,她的心情莫名害羞起来,仿佛已经不是过去只顾瞎跑玩闹的无知少女了。
“把药喝了。”
白沉柯居然亲自端了托盘过来,上面那口青瓷白碗中盛着满满当当的一碗药汁。
他端得稳,盘上基本没有洒出多少。
白沂柠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她从小到大最讨厌喝药了。
幼年贱养惯了,也不会生什么大病,她印象中喝药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
其中一次是冬天下雪,她在外头堆雪人,回来衣裳都湿透了。白沉柯看到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她当时还顶撞说自己健壮如牛,第二天就生了病。
那天他也是像今天这样,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完。
白沂柠坐在凳子上,小嘬了一口,鼻子眼睛皱成一团,砸吧砸吧嘴,嘟囔道,“好苦呀。”
她斜着小眼神提溜了旁边那人一眼,小手垂下来,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
“不许撒娇。”白沉柯垂眼看着那只白嫩嫩的手,不为所动,又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白沂柠撅着嘴。
“我喂你?”
白沂柠也不同他客气,点点头,“好。”
只见白沉柯端了药碗,喝了一口。
白沂柠讶异地指着他,“你怎么……”自己喝了。
她还没说完,白沉柯从对面的椅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未等白沂柠反应过来,就强势地捧起她的脸对准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药汁顺着白沂柠的嘴角流出来些许,先是滴落在白沉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