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对众人道:“我们姑奶奶说的没错。女人家再没出息,为母则强。那老母鸡刚孵出一窝小鸡,你要去捉小鸡,它还张开翅膀拦住不让呢,搞不好啄你一下,凶的很。大奶奶你想想:你是不是把阳哥儿看得跟性命一样?”
梅氏下意识点头道:“那是自然。”
阮氏道:“这就对了。都是做人娘的。我心疼闺女的心和你心疼儿子的心是一样的。谁要是欺负巧儿,我肯定不依。我好容易养大的闺女,从小到大都没舍得动一指头,哪能让旁人欺负呢。”
又对严氏道:“太太应该有体会,这闺女养大了,就怕寻错了人家。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这方面,我们姑奶奶吃过大亏的。太太别怪我提这扫兴的话头,实在是当年的事给我们的教训太深。我婆婆为这流了多少眼泪、受了多少气,我们姑奶奶为这吃了多少苦,太太都是知道的。如今巧儿的终身大事由不得我们不谨慎。要是巧儿也走她姑姑的老路,我们可承受不起。两家结亲,要和和气气、高高兴兴的。要是长辈看不上,还是别结的好,谁也不想找个不称心的媳妇。”
她一瞬间就有了决定:自己都受不了梅氏,巧儿那点年纪,在家没受过气、吃过苦的,如何能受得住梅氏揉搓?
严氏不料有这转变,目瞪口呆。
她有一种挫败感,明明有自己坐镇,为何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
梅氏又气又愤恨,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阮氏就不是省油的灯,在拿捏自己;郭巧儿有这样的娘,也不可能贤惠。
清哑想不通,这梅氏好端端地挤兑二嫂做什么。
若是自己刚才不说出实话呢?
那也不行,今日不说,下次她还这样呢?
清哑不禁怀疑:这严大爷到底是如何跟媳妇沟通的?也没听说他们关系不好啊!看来梅氏的怨气只是针对郭家。就像江大娘当年只针对清哑一样。江家另外两个媳妇能力平常、普普通通,江大娘对她们一点意见都没有。这就是缘分啊。
解释不通的人事,一律冠以“缘分”,倒也玄妙。
严氏举起酒杯,沉声道:“大家吃一杯。多吃菜。”——少说话!
众人都不敢再提此事,都低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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