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清哑,正和王夫人等在说话。
王源夫人道:“……长公主有身孕了,来这里是静养的。谁知刚才不小心动了胎气,倒惊吓了一批人。幸亏安御医尚未走远,及时追了回来,才没有出大事。”
王瑛好奇地问:“她怎么来这养胎?”
御医跑来跑去不麻烦吗?
清哑也看着几位夫人,心里也觉得很疑惑。
王源夫人含糊道:“这里安静吧。”
王大太太隐晦道:“长公主如今不大往人前去。年前去了西河镇乡下庄子修养一阵,待了有一个多月呢。回来后便成亲,然后住到山上来。她去西河镇之前都是在山上修行的。”
西河镇?
清哑总觉这名字很耳熟。
略一想,不就是方初买牛记肉干的那个镇子吗。
蒋夫人见她不出声,主动问道:“织女怎么想着今天来进香?你也怀了才几个月,要格外当心才是。”
清哑微笑道:“谢夫人关心。我就是来求菩萨保佑的。”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上山来折腾了半天,都有些倦了,约定第二天早上去大殿听方丈大师讲经,再游玩,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张恒探查到:安御医这晚没回去,歇在寺中。
方初听了淡淡一笑——敲山震虎起作用了!
他并未多做其他举动,只安安静静地陪清哑住着。
这就叫“以静制动”。
越是这样,对方越惊疑不定。
睿明郡王妃当晚得知消息:方初和清哑去慈安寺上香,现在还未回来,玉瑶长公主差点小产,她坐不住了。
第二天,她也悄悄来松山,探望玉瑶。
玉瑶强撑着起来,靠在床上,接见了她。
见面,王妃皱眉问玉瑶:“怎会惊了胎?可是方初害的?”
玉瑶虽还病弱,目光却锐利,盯着她道:“你说呢?”
睿明王妃道:“我说什么?我又怎会知道?”
玉瑶道:“听说你前天在王家,说郭织女是在奉州怀上的?”
睿明王妃一惊,嘴上道:“她可不就是在奉州怀上的吗。”
玉瑶道:“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你想借此事污蔑郭清哑,要毁掉她清白。这可不像你干的事。你不是一向自诩清傲,自以为高洁吗?怎么现在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
睿明王妃羞恼,沉脸道:“公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玉瑶犀利道:“你很明白!本宫虽不是什么好人,利用了郭清哑,但敢作敢当,且有自知之明。不像有的人,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睿明王妃面无表情道:“公主既敢作敢当,又怎会被吓成这样,满口里说的是什么!公主也不必含沙射影,这个人想是指的我了。倒要听听公主解释,我怎么就自以为是、自欺欺人了?”
玉瑶冷笑道:“我就解释给你听。本宫视郭清哑和谢吟月为对手。相比起来,本宫讨厌谢吟月,却有些佩服郭清哑。”
睿明王妃眼中讥讽之色一闪而逝,轻柔问:“公主佩服郭织女什么?既佩服她,为何又要利用她?”
玉瑶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放出流言,打击了郭清哑,郭清哑就会乖乖地吃了这个闷亏,把这口气吞了?错!你太自以为是了。郭清哑心性坦荡明朗,风光霁月,性格也坚韧无畏。当年她还是一介村姑时,就敢同谢吟月撕破脸相对;被夏流星卫昭掳过后,还敢向朝廷请赐牌坊验明正身。这样的人,岂会受小人威胁污蔑?”
王妃抢道:“这次她还能验明正身吗?是公主自己心虚吧!还有,我奉劝公主一句:别太高看了郭清哑。哼,她远不是你想象的心性坦荡明朗、风光霁月。别等在她手上吃了亏,才后悔莫及!”
真是可恶,竟然说她是“小人”!
还对郭清哑那么高评价,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