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冰乐了,赞道:“打得好!”
这小丫头挺泼辣的,省得他出手了。▲∴,
韩希夷忍无可忍,喝道:“都住手!”
可惜没人听他的。
外边,细妹谨记清哑的话,把锦绣看得死死的;细腰一用劲把李红枣甩出老远,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然后忙过来解救清哑。
里面,众人已经分开清哑和谢吟月。
方初又喝命盼弟松手,郭大全也拉盼弟,才松开了。
郭大全忙扶起清哑,帮她揉头皮,连声问:“可疼不疼?”
又愤怒对谢吟月道:“谢大姑娘,你下手太毒了!”
方初也脸色难看地盯着谢吟月白皙的手,那手指缝里还残留着好些根头发,猜想清哑头皮大概被扯破了吧。
韩希夷顺着方初目光一看,又心疼又恼火;一抬头却发现谢吟月也发散钗乱,也是一样狼狈,怎么说都不是,痛苦万分。
谢天护已扶起谢吟月,锦绣也过来为她整理。
谢吟月看见方韩二人目光,又听了郭大全的话,悲愤欲绝道:“她姐妹俩打我一个你们怎么没看见?光看见我揪她头发了!还有你们——”她指向方初和郭大全——“两个男人帮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真是英雄行为。好,很好!”
她太可笑了,还说收手呢!
怎么收手?
这收手是有前提的:好比债台高筑的人,在赌场押上所有家当。希冀来个大翻身,便可连本带利偿还所欠的债务,从此再不染指赌场;倘若没能翻身。输了,不但血本无归还债上加债,如何收手?
今生今世,她和郭清哑再无转圜!
细腰帮清哑整理衣裳拢顺头发,她也回过气来了。
她跨前一步,直视谢吟月道:“我就打你了!谢吟月,你再敢背后弄鬼害我。我绝不饶你!”
谢吟月没有回答,看清哑的目光却冷然。
韩希夷见这样,知她有异。也目光深邃。
方初更是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谢吟月。
官厅,诸葛鸿听说郭织女和谢少东打起来了,吃惊不已。急忙和方瀚海、严纪鹏等人赶过来。其他如严氏和严未央等也都来了。
众人到近前,正好听见清哑警告谢吟月。
诸葛鸿威严地问:“出了什么事?”
谢吟月收敛了愤恨,上前参拜道:“大人,是民女一个仆妇,言语不恭,惹得郭织女生气,她一怒之下打了民女。”
方初冷冷道:“郭姑娘好像不是为这个打你。”
郭大全笑道:“谢大姑娘,这事真是巧啊!你早不去官房晚不去。偏偏我小妹去了你们也去了,还带着李红枣一块去。——谁不知道她对我小妹干的那些事!唉。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们都是尊贵人,怕你们听了脏了你们的耳朵。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说我小妹躲都躲不开你,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你,你和我小妹真是缘分不浅!”
这等于指称谢吟月就是带李红枣找清哑茬来了。
他最底层出身,骂人通俗易懂还不粗鄙,听得人忍无可忍。
这点,谢吟月、方初和韩希夷都是领教过的。
谢天护却涨红了脸——他不让大姐来,就怕碰见这样事。
大姐偏要来,原来是成心要郭清哑当众出丑。
谁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恨恨地看向李红枣,暗想回头就把这惹事的贱婢给卖了。
李红枣正要挺身承认,拖清哑下水,被少年这么一看,吓得低下头不敢吭声了。并不是谢天护多有手段,然谢天护可不是谢天良,她在这阳光少年面前有些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
清哑以目示意大哥和方初都不要说了,自己对谢吟月道:“你不用费心思让我丢脸,我堂堂正正比你有名节有气节!”
又对韩希夷道:“那天你告诉我说:你跟她说好的,等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