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等大少爷回来,去找……”
他上前一步,低声对韩希夷耳语了一阵。
韩希夷听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韩大管家道:“还有一事:郭家封停后,有人企图煽动郭家织工闹事,最好离开郭家,但被郭姑娘压住了。她们虽没离开郭家,却被一家新开的金氏作坊雇佣去做短工,各自在家中织布。”
韩希夷忙问:“这金氏作坊是什么来头?”
韩大管家道:“东家姓金。他原是一家小织锦作坊的管事,因为作坊经营不下去了,那东主便卖了作坊。这金管事脑子灵活,居然想出这个法子,不费多少本钱,翻身自己做起买卖来。”
韩希夷沉声道:“不可能!哪能如此简单!就算他借用了郭家的人力,那原料来源、棉布销售、本金,他一个小管事如何筹划起来?这背后定有人操纵。只不知是谁。”
他便细细询问郭家织工如何做这短工的。
等问明白,便陷入沉思。
他有个直觉:金氏作坊此举虽然利用了郭家织工,但也是有利于郭家的。也许,这根本就是沈寒秋玩的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郭家联手,用来糊弄织造衙门耳目的。
“先走着瞧吧。”他想。
傍晚,他约醉红楼的红妈妈在一家幽僻的酒馆见面。
他派人去接她,乘乌篷船从后门上来。
红妈妈进门,就见韩希夷叫了几个菜,一壶酒,正凭窗而坐,神情悠然地看着窗外。因抱怨道:“做什么这样偷偷摸摸的会面?怎不去我那里?”
韩希夷起身笑道:“妈妈请坐。——请妈妈来这,是因为我立誓从此再不踏入秦楼楚馆,除非有重大事故非去不可。”
红妈妈且不坐,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韩希夷笑道:“妈妈做什么这副神情?”
红妈妈坐下,小声问:“出了什么事?”
韩希夷笑容一僵,好容易才维持住常态,道:“没事。只是本少爷要成亲了,所以要收心了。这不对吗?”
红妈妈噗嗤一声笑了,道:“对,太对了!就是有些不敢相信。既然这样,大爷还约我会面,岂不是掩耳盗铃?”
韩希夷道:“咱们交情归交情。在下不去醉红楼了,总不能连红妈妈也绝交了,那也太道貌岸然了。”
红妈妈问道:“你真当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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