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林外闻魈语,深夜月黑怕风声。
张家,偏院。
一只晚代的鎏边铜骨镜,镜面如光,照的一俏丽佳人。
马晓莲换了身薄纱羽衣裙,珍惜指长的鸟羽用金线缀上,对着铜镜画着淡妆,风骚妖娆。
木讷的张善水此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淫邪,他从后面粗暴的抱住自己的女人,两只手十分不安分的乱摸。
“猴急,也不怕坏了咱的大事。”马晓莲不怒反喜,欲拒还迎的推嚷着自己的男人。
张善水一脸得意的狞笑道:“纵使他张小广守身如玉,我就不信他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你这龟公,哪有把自己女人送给别的男人玩弄。”马晓莲被张善水搅的情迷意乱,蛾眉不小心便画长了些。
“你这骚娘们,别当我看不出来你对那小畜生有几分意思。”张善水说着一把将马晓莲推倒在身下……
半炷香的功夫不到,马晓莲起身整理衣服,背过张善水的眼神也带着些不屑。
“你得赶紧把那小子拿下,万一再崩出个王月淑、李月淑来,这百年偌大的家业可就和你我没有关系了。”张善水一脸满足的看着马晓莲消瘦的后背缓缓说道。
“放心了,没有猫是不吃鱼的,而我,”马晓莲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张善水笑着问道:“你是那只鱼?”
马晓莲妩媚的挑了一下头发说道:“而我是那只猫。”
说完,马晓莲扭着妖媚的腰肢走了出去。
屋外的夜黑的深邃,没有月光或者星光。
邪恶潜伏在角落里,这样的夜才能勾起心底最深处的躁动。
马晓莲缓缓往后山的茅屋走去,虽然上一次她轻解罗衫并无勾出张小广的欲火,但这一次她可是做足了功夫。
摸着腰间以前做花魁时常用的药粉,马晓莲笑出声来。
马晓莲和张善水商量出一个计策,那就是勾引张小广要了她的身子。
张家爱惜颜面,定然不会让一个乱了人伦的男丁出任家主,到时候张善水再略施计策说不定就能有所收获。
但马晓莲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她表面上与张善水合谋,实际上要不是为了进他张家的门,她早就一脚踢开了这个不中看更不中用的男人。
再反观张小广,非但人生的俊,而且文采斐然,一面是张家的少家主,一面是乡试的解元,可谓是前途无量。
只要攀上张小广这棵大树,还愁以后没个遮风挡雨的去处?
马晓莲混迹风月场所,她的心中只对一件事情坚信,那就是她的皮囊。
“纵使你张小广奸似鬼,今天也得喝了老娘的洗脚水……”马晓莲心中暗暗说道,手上也不闲着,缓缓将裙带往下拉了几分,露出那一抹傲人的白来。
……
后山,塌了半边的茅屋。
“咳!咳!咳咳!”
张小广起身关了茅屋的木窗,山风凉人,被这冷风一激,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许久之后,张小广看着手帕上那丝丝鲜血不由地怅然道:“月淑,这肺疾复发就是你给我的报应吗?”
望着床头挂着的画卷,张小广眼神黯然。
半年前张小广在山里染了风寒,久未痊愈竟熬成了肺疾,正是因为心情不好这才去羊肠山赏秋光,而后便遇到了赵月淑。
赵月淑家学渊源,不知从哪里得来一个方子可治肺疾,几副汤药过后,张小广几乎痊愈。
一想到赵月淑,张小广便觉得心如刀绞般难忍,他恨自己过于懦弱。
人也好,妖也罢,赵月淑对自己那份心意张小广比谁都清楚。
“月淑,你现在到底在哪?咳咳,咳咳。”张小广想到伤心处,再次咳嗽起来。
咚咚咚。
茅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月淑!”张小广面色一喜,强撑着快步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