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下关母也愣了愣,有点体会到丈夫刚才的感觉了。
“睡吧,她不用我们操心。”关父躺进了被窝里。
关母在床沿坐了坐,马上找到了新的任务:“那我去问问明天几点钟叫她。”说着,急匆匆又出去了。
五分钟后,她回来宣布:“明天你先去开店,我五点五十分要叫她起来。”
nbs “嗯。”关父应了声,抬手关掉了灯。
然而,芝芝早就养成了闹钟开三个的习惯,她五点半就醒了,赖了十分钟,在第三个四十五分的闹铃响起时,已经翻身坐了起来。
“芝芝啊,五十分了。”关母掐着时间过来敲门。
“我已经起来了。”芝芝打开门,冲向了厕所。
关母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往她房间里看了一眼,被子叠好了,书桌整整齐齐,上头放了一个帆布包,鼓鼓的,露出的透明的文件袋里塞着考试用的水笔和考试铅笔。
都弄好了。她咽下了叮嘱不要忘记拿东西的话,突然有点失落。
“妈我好了。”芝芝利索地收拾好自己,捞起帆布袋挂在肩上,“我走了啊。”
关母回过神来,赶忙叫道:“早饭!”
她今天没去面馆,特地给女儿蒸了包子和糯米烧麦。
芝芝急急刹车,跑回来扯了个保鲜袋,把包子烧麦都灌在里面,顺手拿走了昨天买回来的一盒纯牛奶:“我走了。”
“好好考!”关母追到门口。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
“不要粗心,题目看得认真点,不要提前交卷,做完了检查一遍。”
芝芝满口答应:“知道了。”
关母还想说什么,对面的门吱呀一下开了,庄家明背着书包走了出来,和她打招呼:“阿姨。”
“家明啊,早饭吃了吗?”关母口中问着,已经去厨房给他拿包子了,“我蒸了包子,你拿两个去吃。你爸爸呢?”
庄家明答道:“他昨天没回来。”
“你今天考试他也不回来?”
“我让他不用回来的,中考我也是一个人去的。”庄家明说着,朝狼吞虎咽的芝芝眨了眨眼,“再说还有芝芝。”
关母想想有道理,把一袋包子塞他手里:“好好考,你帮阿姨看着点芝芝。”
庄家明点点头,微微笑说:“知道了,谢谢阿姨。”
芝芝懒得反驳,埋头啃肉包子——噫,她妈做的肉包子就是好吃。
六点二十分的公交车人还很少,芝芝和庄家明找到了空位坐。
天色已经很亮,没什么云,放眼望去一片蓝空。芝芝心情不错,掏出了准备好的小本本:“背一下么?”
“我给你抽。”他拿了过来,随手翻了一页,“‘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下一句是什么?”
“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她背完,得意地瞟他一眼,十年后的背诵,服不服?
庄家明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稀奇的:“我问的是一句。”
芝芝踹了他一脚:“就你话多。”
庄家明抬腿把她压了下去:“不要乱动,踢到别人怎么办。”
“好啦好啦,就你乖。”芝芝以前暗恋庄家明,主要是他成绩好又长得帅,对他的性格倒没什么萌点,青春期的少女,还是喜欢酷一点或者冰山一点的男孩子,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觉得还是这种暖男款比较好。
就像是严严冬日里,捂在被窝里的热水袋,是南方狗唯一的慰藉!
“还背吗?”他问。
“背。”
路遇早高峰,中途又换了车,八点多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市立第一中学。
校门不大不小,建筑半新不旧,倒是绿化因为生长多年,郁郁葱葱,在盛夏的尾巴上搭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