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又骂了一遍原作者,这么重要的情节也可以略过的吗?!
江茗打开自己从临安府带来的那一个小木箱,从里面随便拿了张银票出来,如同之前一般,放进了首饰匣里。
做完了这些,她又掀开床铺,看了一眼躺在下面的殷楚。
殷楚仍在昏迷,江茗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又要谢谢他了。待到这里解决了之后,自己得想法子弄进来个大夫,让他给这位身上尽是谜团的世子好好看上一看,免得死在这里。
江茗想了想,又倒了杯温水放在殷楚脑袋边上——倘若你醒了要喝水,那请自便,因为我当时可能在忙着打狗。
做完这些,她便走到门外,让飞浮将她那摇椅搬来,自己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看着空中已经收走雨水的阴云。
今夜真是个好天气,一丝光都没有。月黑风高日,正是杀人放火天。
正如江茗所料,未过多时,春湫就引着卫氏、江衡二人来了自己的小院,她一脸悲愤的看着江茗。江衡和卫氏二人神色各不相同,卫氏眼中更多的是担忧和惧怕,江衡则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愤怒。江劭也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消息,紧跟着赶了过来。
江茗尚未说什么,江衡已经一个跨步走了上来,怒喝道:“还不跪下!”
江茗从椅子上站起,扬了下头:“我为何跪下?”
江衡毕竟是在沙场厮杀的,身上的那股戾气不经意就冒了出来。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直往外冒。
卫氏被他这般暴怒吓得厉害,直想劝两句,却奈何此事没搞清楚之前,说再多也是枉然,嘴唇蠕动了两下,只小声说道:“衡郎,有什么好好说,茗儿还小呢。”
“她还小?!她如此小就有这种心机!以后还想做什么?!当日我就在临安府就应当听出来、看出来了,她不是个守规矩的!她如今害了宛儿不说,难道还要害我们一整个大将军府吗?!春湫!你过来同她说说!为什么要让她跪下?!”江衡一甩袖子,眼睛却错也不错的瞪着江茗。
春湫走上前几步,仗着江衡的态度,当众剐了江茗一眼。
江茗抬眸看她,声音冷清:“你是用眼睛说话的吗?飞浮,给我掌她的嘴。”
飞浮早就被气得不行,应了一声,冲上去就扯住春湫的肩膀,狠狠一个巴掌扇了下去。飞浮毕竟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更何提这重重的一巴掌?春湫连声都没哼出来,就被掼在了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江茗一扬眉:“说吧,为什么让我跪下?”
春湫哪里想到,大将军在此,江茗竟然还会如此难缠。不过待自己说完,之后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有口难辩。
春湫捂着自己的脸,正想张嘴,却感觉下颌一阵剧痛,刚才那飞浮一巴掌下来,竟然将自己打的脱臼了?!
她哼了两声,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卫氏。卫氏正愁着应该如何是好,哪里管她?江衡倒是实在,伸手按住春湫的下巴,他那手大,竟将春湫整张脸都包住了。春湫只觉得自己下颌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江衡竟然把她的下巴给按回去了。
江茗在旁边看着她那惨状,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春湫又动了动嘴,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始说话:“方才夫人同茗小姐一走……”
“大点声!”江衡怕是在武场上面练兵练多了,一嗓子吼出来,春湫差点被他吓的又哭出来。
春湫抿了抿嘴,想到江宛许诺自己的荣华富贵,一咬牙,大声说道:“方才夫人同茗小姐一走,宛小姐就醒了。”
“不要叫她小姐!她也配!”江衡瞪了江茗一眼,怒斥道。
江茗看着春湫,用饱含怜悯的目光,鼓励她努力说下去。
春湫又不敢再剜她,加上脸上仍在疼,只好低下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方才夫人同江茗一走,宛小姐就醒了。她昏昏沉沉,先问我银票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