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既感动又拘谨地说道:“小姐也忙,就这点事情奴婢要是都做不好还怎么伺候小姐。”
颜竹君见葳蕤这样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是难以改变的,而且家中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们就这么些人,颜景泰和方铁肯定是不能指望的,看来要再买人了。
晚饭时分,颜竹君当着颜景泰和方铁的面提出买人的建议。
颜景泰知道颜竹君不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想买多少人都行,不过人伢子那地方太乱,我们到安阳的日子也不长,若是可以我先去打听打听,你再去买成吗?”
颜竹君微微颔首。
翌日颜景泰去书院的时候顺口跟司徒铮和沈飞林打听了这个事情,正好穆克也在边上听着。
“司徒,飞林,你们可知道安阳城里哪些人伢子比较厚道?舍妹现在身边正缺人手,需要买上两三个下人。”
问者随性,听着上心。
司徒铮和沈飞林只说回去跟家里的管事问问,结果当天黄昏颜竹君就收到了一个小丫鬟。
不止颜景泰懵了,就是颜竹君也一脸困惑,她还以为是颜景泰给她买的。
两人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瞧了好半天,颜竹君看着颜景泰问道:“大哥,这人你花了多少银钱?”
颜景泰摊手道:“这不是我买的。”
颜竹君:“?”
兄妹俩不约而同看向恭敬跪在地上的小丫头,颜竹君不解地问道:“小姑娘,我们没有买你,你怎么上我们家来了?是不是走错了?”
地上的小丫鬟恭敬地回道:“回小姐,奴婢没有走错,买下奴婢的那人让奴婢到小姐身边伺候小姐,这是奴婢的卖身契。”
小丫鬟说着将自己的卖身契交到颜竹君手上。
颜竹君拿着那卖身契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似的,不知所措地看向颜景泰,这丫头也太实在了吧,竟然自己交出自己的卖身契,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颜景泰已经纠结地皱起了眉头,审视地看着地上的小丫头,问道:“买你的人长什么样?他的原话是什么?”
小丫头认真思索了片刻,道:“买下奴婢的是一公子,与少爷年岁相仿,身着绸缎,贵气逼人,他买下奴婢也没说什么,只让人将奴婢送到公子府上就离开了,奴婢是自己敲门的。”
身着绸缎贵气逼人的公子?难道是......
颜竹君和颜景泰面面相窥,颜景泰用口型说了一个名字,颜竹君赞同地微微颔首,兄妹俩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既然如此,这是人家的好意,颜竹君也只好收了。
“从今天起你就跟在葳蕤身边,帮她干活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颜竹君爽快地收下那丫鬟,边问边打开那丫鬟的卖身契。
“小草?”卖身契上面写了这个名字,颜竹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她身边这些丫头的名字都这么......这么随便!
“这个名字不好,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吧,从今天起你就叫绰约。”
小丫头激动地拜谢颜竹君,顺从地跟着葳蕤出去熟悉颜家的环境。
颜景泰好笑地看着颜竹君道:“小妹,大哥发现你给丫鬟取得名字还真是特别!”
给一个五大三粗的春花取了葳蕤这样的名字,一个瘦不拉几豆芽菜一样的小丫头叫绰约,还有什么名字是她不敢取的?
颜竹君知道颜景泰在揶揄他,朝他吐吐舌头,自我感觉良好。
两人正在“斗法”,石岩踩着小碎步进屋禀报道:“少爷小姐,门外一个管事求见,说他们主子是少爷小姐的故人,非要见少爷小姐。”
颜竹君和颜景泰皆是一脸困惑,“请他进来吧。”
管事被石岩引进门,颜竹君看到他的样子当即吓得猛站了起来,“怎么是你?”
管事朝颜竹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