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他,王八钻灶炕,憋气又窝火。”
“呃……”霍锦城抽了抽嘴角,对自家主公的形容词敬谢不敏,然而,还是矜持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嘶,你们说的这个,到是可行啊。”姚千蔓把纤指抵唇边,垂眸仔细思索着,好半晌儿,她点头认同了。但是,依然还有疑惑,“……怎么才能闹起来呢?”
她满面的疑问,“楚曲裳……人家没有问题啊?楚敏和唐睨两个逼宫起势的人都被抓了,她一个内宅妇人,能跑着孩子跑回豫州,那一路风尘,艰难万苦的,哪怕她是敌人,是唐小姑娘的继母,我都得说一句,这确实不容易,有两分能耐,唐家……凭什么找她麻烦?”
“人家保住了唐睨的血脉,都跑回来啦!!”唐家凭什么用她做借口闹事?
哪里来的理由?
“她跑了,她没死,这就是理由!!”姚千枝拍案,一口著定。
“嗯?什么意思??”姚千蔓满头雾水。
“大姐姐,你难道忘了楚曲裳的亲娘是姓孟的吗?是那个大贤之后的徐州孟家之女,人家信奉的是‘女四书’啊!!”姚千枝双手撑着沙盘边儿,两眼直放光,“那边风气保守的,女人露个胳膊被外男看见,都得出嫁或出家,甚至,我听央儿说,还有更严厉的地方,守寡的妇人需要自残已身,来表示守节之意……”
“既然徐州是如此风气,楚曲裳这般扔下丈夫,独自逃命的——就是弃夫不顾的女人,她凭什么还活的那么滋润?就该自尽谢罪才是。”她拍着红木沙盘,‘啪啪’做响。
“……”姚千蔓的表情,一言难尽。
“楚曲裳有孟家的血脉,她娘就是孟家人,自然更该以身做则,要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孟家凭什么自称圣人之后?”姚千枝斜挑眉头,嗤笑道:“他们敢用那些破玩意来充州闹事,残害我治下百姓,那么,我今日就一模一样的还回去,且让他们尝尝苦果吧。”
孟、杨两家连手,用内应闹出的那波儿女四书事件,害了多少充州女孩儿,白家姐妹显些死在那场里,最后,更是让姚千枝要用‘焚书坑儒’这般激烈手段压下此祸,如今,豫州那边还有人因此而骂她‘妖女妄孽’……这口气,她可还记得呢。
如今有机会还回去,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三贞九烈、三从四德……孟家不是挺讲究地个吗?此一回兜头照回自个儿脑袋上,他们且试试那滋味吧!
“但是……我听孟姑娘所言,孟家对女儿,似乎并不重视啊。”霍锦城皱了皱眉,“若是他家就此舍了女儿,该如何是好呢?”
人家就大义灭亲,就用楚曲裳一条性命换得豫亲王的好感,卖个顾全大局的‘人设’,那他们不就做白工了吗?
“舍了楚曲裳,不就证明孟家承认她的作法是错的吗?那么,有她这个犯了‘大错’的妹妹,孟侧妃那两儿子身上就背上了污点,甚至,豫亲王妃若是反咬一口,说是楚曲裳蠢顿,无意泄露口风,破坏了楚敏和唐睨的计划,这才导致逼宫失败……这样的罪名,孟侧妃和她那两儿子,真的敢承担吗?”姚千枝嗤笑一声。
“只要楚曲裳死了,不管是因为什么,那屎盆子扣脑袋上,孟家就解释不清楚。豫亲王妃完全可借此事从娘家要个姑娘进府,生个儿子重新培养,哪怕豫亲王岁数不小了,但谁都不敢肯定他就生不了……人家孟家本已占了大优势,府里唯二两个儿子都是韩侧妃生的,他们做甚冒那个险?”
“都是豫亲王的左膀右臂,他们和唐家地位是相当的,怎么就非得那么委屈,好好搭进个未来的‘公主’——楚曲裳不说,还得迎面接个屎盆子?生生把个大好局面,‘让’成‘扑朔迷离?”她摇了摇头,“孟家没那么傻。”
“所谓的大贤名声,什么女四书。那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武器’,是教化制人用的,人家根本就没信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