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
外头的婆子见书房里头无人回话,还以为是自己声音不够大,主母侯爷都未听清,便又躬身重复问了一遍。
演武堂内,男人箍住美人儿的细腰,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渐渐变成了大力的吮咬,唇舌竟还有一路向下之势。
顾熙言一边儿躲着男人的薄唇,一边儿听着外头的说话声,莫名有种做贼心虚之感,真真是臊的满脸通红,终是忍不住开了檀口,媚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劝男人:“唔……侯爷……别……外头下人还……还等着呢……”
美人儿粉面藏春,纤颈上扬,朱唇轻启,一身春色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嗅着美人儿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萧让心旌摇动,故意使起了坏心思——薄唇在那白嫩的耳垂上重重一咬,顾熙言出口的话登时变了腔调。
细细软软的吟哦声从屋子里传来,外头的丫鬟婆子听了这动静登时噤了声,默默相视一眼,当即纷纷退下了。
等萧让终于舍得放开顾熙言,演武堂外头已经是一片寂静。
美人儿身子软的如一汪水儿,美目含嗔道,“都说外面有人在呢,侯爷偏不听!叫妾身以后怎么见人呀!”
萧让颇为无所畏惧,“夫妻欢好本是寻常之事,这侯府的下人本就是伺候主子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倒是夫人太过羞赧,每每与本候恩爱,都羞的如情窦初开一般。”
顾熙言简直和萧让这等厚脸皮之人说不通道理,不等男人说完,便扭着细腰要从男人怀里起身。
温香软玉在怀,花香味儿萦绕鼻尖,手感更是绵软——萧让怎会容她逃脱?
两人这么扭着闹作一团,顾熙言光顾着躲男人了,冷不丁一挥广袖,竟是从书桌上带下来一摞文书纸张。
书本纸张、公文信函哗啦啦地撒了满地,顾熙言见自己惹了祸,登时也不挣扎了,只安安生生地窝在男人怀里不敢乱动。
萧让没好气地淡淡看了她一眼,一手抱紧了那如鹌鹑一般老实的美人儿,一手去拣地上的文书纸张。
满地杂乱的纸张里,一张宣纸格外引人注目。
宣纸上只写着寥寥两行簪花小楷,字迹清秀非常,却也潦草随意,一看便是顾熙言乱画乱写的大作。
可等到萧让看清了纸上的内容,不由得愣住了。
——韦从实、裴狄、李余、李慎思。
纸上写着的这四个名字,皆是萧让的部下,虽不是及其亲密的心腹下属,也算是麾下的得力干将。故而萧让对这几人的名讳是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顾熙言和这四人素未谋面,怎会偏偏写下这四个人名字?
顾熙言见状,委委屈屈地开口道,“侯爷,妾身昨晚做了个怪梦——梦中有一头形似老虎,却长有一双翅膀的怪物,妾身害怕极了,想寻侯爷却不知侯爷在哪里,一转眼的功夫便被这怪物逼到了角落里……妾身本来以为,这怪兽要生吞了妾身,不料那怪物竟然口吐人语,说了这几个名字出来。”
说罢,她笑了笑,似是解释,“妾身夜有此梦,从今晨起,心中便有些惶惶不定之感,故而,方才不经意间便随手便把这几个名字写了出来……”
萧让闻言,不禁若有所思。
这些时日,顾熙言常来演武堂送汤水、点心慰劳萧让,若是刚好赶上萧让和一众部下议事,男人也并不避讳,只叫顾熙言在里稍间候上片刻,直到议事完毕。故而,顾熙言知道这四个人的名讳,萧让也不足为奇。
可是,形似老虎,却长有一双翅膀……照这等样貌的描述,出现在顾熙言梦中的,应是上古凶兽“穷奇”。
那“穷奇”一向是四凶之一,不仅以人为食,更是两面三刀的小人的象征。
顾熙言为何会梦到这等凶兽?那凶兽为何又偏偏吐出这四个人的名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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