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不动都有一波一波的酸胀传来。
下人们鱼贯而入,放下洗漱的盆罐便行礼退下了。
红翡前一刻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大丫头样子,下人们一退下去,便眼眶红红的坐到顾熙文的床边,“小姐受累了。”
昨夜洞房花烛,红翡和靛玉在喜房外当值,听着房内传出的声响,一个个脸红的羞成了虾子。昨夜月上中天,喜房里连绵不绝的传来暧昧的声响,混合着自家小姐绵软勾人的哭叫声,直直持续到了丑时。
红翡把顾熙文从被中扶起来,靛玉服侍她穿上红底绣鸳鸯戏水的肚兜,两人看着顾熙言一身的青紫,不禁抹起了眼泪。王妈妈见状,也是一脸心疼。
顾熙言眼圈泛着淡淡的青色,气色还算红润,眉眼有些微微上挑,精致明艳的五官上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可是细看又说不出来。
“侯爷怎的这么不疼惜人!小姐这身细皮嫩肉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竟然被□□成了这样……”靛玉抹了下眼泪,愤愤道。
靛玉年纪比顾熙言还要小上两岁,素来是性子跳脱,口无遮拦的。王妈妈瞪她了一眼,靛玉立刻乖乖的闭嘴。
在大红色肚兜外套了一件折枝牡丹的轻纱褙子,红翡又拿来一条面料柔软的绸裤,正准备拉开被子服侍顾熙文穿上,却见顾熙言面色绯红的拦住她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王妈妈脸色一变,忙道,“姑娘,可是伤了那处?”
萧让是武将出身,顾熙言本就没指望他在房事上能温柔一些。
昨夜萧让龙精虎猛,力道惊人。顾熙言被压着做了一晚,此刻又酸又涨,身形微微一动,便感觉一波又一波难耐羞意涌出来。
顾熙言红着脸,呐呐道,“先扶我去沐浴吧。”
……
王妈妈、薛妈妈是顾母林氏的贴身管事妈妈,因顾熙言出嫁,顾母特意挑了王妈妈作为顾熙文的陪嫁嬷嬷,送她出嫁到平阳侯府。
王妈妈打小看着顾熙文长大,对她自然是掏心掏肺。上一世,她初嫁到平阳侯府,王妈妈恨不得把打理内宅的学问全都手把手交给她。可是当时她对娘家不满,连带着对王妈妈恶言相向。
可怜王妈妈一颗忠仆之心,纵使她百般冷遇,王妈妈都不曾自请回顾府过。后来,顾府惨遭满门抄斩,顾熙言又被曝出和史敬原私通的丑事,王妈妈急火攻心,不过数日便撒手人寰了。
顾熙言半躺在浴池中的白玉美人榻上,半个身子浸没在热水之中,望着热气蒸腾的平静水面,不知不觉便湿了眼眶。
不一会儿,浴室的琉璃珠帘一阵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王妈妈一脸凝重的走进来,身后的跟着的靛玉手里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精巧盒子。
淮阴顾氏自古便是钟鸣鼎食之家,家族子弟遍布朝野,如同一颗颗螺丝钉,严丝合缝的分布在这大燕朝的每一个关节上。
顾熙言的母亲林氏出身杏林世家。先帝在时,一连五位太医院院首皆出自林氏一族。令观年间宫变后,林氏一族便从太医院院首的位子上退下,自请归隐山林。
自打记事起,顾熙言便模模糊糊记得外祖一族都住在山清水秀的乡间。外祖母和外祖父虽然不在身边,但对她的疼爱不减。她从小体弱,所用的进补之药,皆是外祖亲自配好的药方。就连她所用的膏脂水粉,也是林氏一族女眷传家的百年秘方,皆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珍品。因此顾熙言虽然体弱,可胜在保养得体,很少生病。
顾熙言出嫁之前,顾母早早便将手头养颜滋补的方子都给了王妈妈,以防不时之需。
女子出嫁之后,囿于深门大院之中,若是遇上一个知道疼惜自己的夫君倒还好。倘若是遇上个好色又不知体贴的夫君,等到当家主母姿色衰败,一个接一个的小妾往家里娶,别提多焦心了。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男权社会里一切以夫为尊,女子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