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那白荼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不用她怎么问,就把那白石文来历抖了个干净。
原来那白石文还真是门主的孙儿,却不是什么少主。他爹是现任门主唯一的儿子,多年前就已经过世,而他则是个遗腹子,也是个庶子。
真正的天罗门少主是由正室白余氏所出的白玉安。
一个是玉,一个是石,门主喜欢哪个孙儿不言而喻。但这个白玉安自从出了一次天花后就缠绵病榻,身子越来越差,到最后根本就起不来床。
天罗门门主花了无数心血,找了各种珍稀灵药才勉强保住了白玉安的性命,一直到了今天。而那白石天,平日里游手好闲不思修炼,仗着自己是门主的孙儿在天罗门里一向是作威作福的。
“诶?!等等,他游手好闲?不思修炼?”
听到这里燕宁觉得有些不对起来。以她前几日和那白石文的相处来看,那人可不像个游手好闲的人。
“不思修炼还能这么快修炼到元婴??”
“元婴?!”
白荼惊的酒都洒了大半。
“表弟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是元婴。白石头如今也就是个筑基,还是用丹药堆出来的。”
燕宁皱了皱眉头,开始怀疑自己和白荼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若不是还好,若真是他,那他这扮着猪的,想吃又是哪只虎。
还有,凌淮的昏迷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吧,对了表哥,你说的那个白石文,他现在有在天罗门里吗?”
“有哇,前几日不知道又是在哪里惹了事,弄的一身的伤回来,这会儿恐怕还在养伤呢,明日日门主寿辰你便能见到他了。”
白荼根本没把燕宁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白石文那家伙怎么可能是元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燕宁端着酒,转了转,已经忘了凌淮会帮她喝酒,自己一饮而尽。
受伤了?
还是前几日。
真是太巧了啊……
一个时辰后,喝的醉醺醺的白荼被白远山给拎走了。燕宁也有些醉了,送走了人关了好几回才把门关好。起来走了两步好像头更晕了,连忙坐到了床上。
凌淮倒是一点醉意都没有。
“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喝,你瞧瞧你这点儿酒量,只喝了两杯就不行了。若是遇上坏人了,看你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嘛……”
燕宁头晕晕的,总觉着凌淮的蛇头在晃,下意识的将他抓了起来,拿到了眼前。
“怎么老晃?”
这还是凌淮头一次离燕宁的脸这么近,心跳得都快蹦出喉咙了。
“翎,翎妹,你喝醉了,还是,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没醉!”
燕宁脑子里还真是清醒了几分,她看着面前的凌淮不知怎么就想问问上次爹娘说的事。但话到了嘴边,又没有勇气开口,只能咽了回去。很快脑子就再一次昏沉起来。
“胆小鬼……”
这莫名其妙的三个字,让凌淮很是愣了一会儿。胆小鬼这是在说他吗?燕宁可是知道了什么?!
整整一晚上,他都被这三个字困扰的睡不着觉,早上等燕宁醒了他大着胆子问了下,结果小丫头竟是不认账了。只说是喝多了不记得。把凌淮给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很快三长老就亲自过来带燕宁去参加门主的寿辰,凌淮也只好重新缠进了燕宁的手腕。一行人慢吞吞的走到了天罗门的宴客大殿之内。
因为昨日燕宁来的时候也没瞒着,是以天罗门内的几个长老都是得了消息,知道凌霄宗的宗主这回亲自来了,一个个的都过来跟他打招呼。
虽然凌霄宗和天罗门相距甚远,但凌霄宗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若是在无相城内,只怕十个天罗门都比不上一个凌霄宗。
燕宁对这些应酬是极其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