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说回来就回来,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要把我赶走,未免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吧。”
单凛听后,不为所动:“户主是我。”
宋颂喝了口咖啡,舒出一口气道,用好商量的语气跟他说:“行,你开个价,我买。”
单凛想都没想就回绝:“不卖。”
宋颂随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点头道:“好,随你,你看着办睡哪,我先上去换个衣服,失陪。”
宋颂知道跟单凛不能硬碰硬,他来硬的,她就来软的,不管他说什么,她就装作听不见,听不懂。
“你以为我不会把你赶出去?”单凛依然坐在位置上,背对着宋颂。
“别这样嘛,”宋颂靠近他的后背,几乎是贴着他的耳侧笑道,“你舍不得的。”
在他没发火之前,宋颂麻溜地跑了,单凛面上纹丝不动,而她那句你舍不得像是一句咒语,一下子钻到了他的耳朵里,耳尖的血管一点一点透出不自然的红色,甚至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许是懊恼,他起身看向二楼,厉声道:“我只给你三天。”
宋颂从二楼张望下来:“我明天去G市,有个秀展,大后天要参加一个综艺的开播仪式,对了,我要参加一个真人秀,我有没跟你说过?”
“……”
她压根没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笑嘻嘻地跟他推荐:“在D卫视,每周五晚9点,我们这节目什么招都会出,说不定哪天还会邀请你参加,到时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档期记得留给我。”
单凛看着她一边戴耳环,一边从楼上下来,走到厨房,迅速将碗盘收拾到水槽。
“来不及了,你有时间吗,帮忙收拾下?”宋颂回头,但一看到单凛那张臭脸,立马堆起笑脸,“哈,我开个玩笑罢了,这么凶干嘛。得了,我晚上回来再说。”
若是换做公司里的人,哪敢跟他对着干,就算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无视他的话,宋颂这些年是变本加厉,厚颜无耻,滑不留手,反正就是完全不怕他。
宋颂换上鞋,临走前不忘叮嘱单凛:“你要是看好住哪一块,你就自己动手收拾,我有很多图纸,最好别弄乱了……算了,弄乱了我回来再理过,就这样,走了,记得锁门,有事打我电话。”
然后,她匆匆忙忙就走了,就这样走了,留下单凛一个人在暴怒的边缘,独自站在客厅。
宋颂这完全不给单凛插话的机会,那是一种战术,她哪里敢给单凛机会,一给他机会自己就会死得很惨,与其说她游刃自如,不如说她紧张到只能一扛到底,但凡打个岔,她可能就会崩盘。
这深冬的早晨,宋颂猫进一辆出租车里,这时的阳光已经能照进车窗,她与阳光对视,却想着刚才那一幕:她站在二楼,不敢出声,因为楼下有人在说话,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令人恐怖的冷酷。
她的后背到现在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凉意,丝丝渗入肌肤,她不由再次想到那个在佛意缭绕的夜晚,那个快要被黑暗吞噬的背影,到此刻,依然在挣扎,他还没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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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强那逼得很凶,天天给我送礼,拦都拦不住,维度那据说辛梓去见过时代的乔总,但宋子强也不是省油的灯。下一步,我们怎么做,要不要跟金珏合作?”
庄海生坐在单凛的办公室沙发上,屁股怎么坐都不舒服,他本想声情并茂地汇报下工作,到最后,被单凛的低气压逼得只干巴巴说了十分钟。实际上,昨晚宋颂和他配合闹的这么一出,单凛出了学校就跟他翻脸,直接把他丢在路边,今天他刚看到单凛的时候,心里还是颇有些忐忑,可没想到单老大的脸色比昨晚还臭,佛祖保佑,不要让他有血光之灾。
“帮我联系搬家公司。”
“啊?”庄海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