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来，勉强挤出了点笑意，问有什么事。
纤细的身子半靠着门，开了一半，除了她冒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看不清里面的陈设。
礼貌，同样也疏离。
“刚好到了吃饭时间，想要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徐舟也意识到刚才反复的摁门铃有些失态，往后退了步，站在灯光下，看着她。
姜念摇头，“不用了，你吃吧。”
“晚上不吃吗？”
“还不饿，谢谢了。”姜念点了下头表示完感谢，就关上了门。
没一会，门铃响起。
姜念皱眉，拉开门重复道：“我真的不饿，不想……”
门外，不是徐舟。
顾泽一身深色正装，上衣像是塞进了箱底，被揉的皱巴巴的。眼底的沉郁，又让姜念想到了昨天晚上。
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人，而是混蛋。
她真的是恨死他了。
昨晚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只能让他一下比一下的很狠，以至于到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能想到那时的疼。
眼尾，几乎瞬间泛红。
“不是说了不分床。”顾泽从来时还带着隐而未发的戾气，看到这小姑娘红着眼眶，剩下的就只有内疚。
他，昨天失控了。
也算不上什么东西，几张没凭没据的照片而已。
两个人甚至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只是对望着相视而笑，他就已经受不了。
姜念咬着唇，手握着金属手柄，做好了随时都要关门的准备。
“拍戏，我跟你说过的，会很晚我想跟着剧组住。”姜念不愿意看他，视线往下，停留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即使还在气头，还是觉得烦人的好看。
“为了徐舟？”
“什么？”
顾泽凉薄的笑了下，“不是以前喜欢过的吗？”
“你查过我？”姜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只觉得前面的人是全然的陌生，说出来的话，眼神全都叫她失望。
“现在呢？”
“顾泽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跟你之间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姜念艰难的说完，抬手就要去关门。
没关上，被抵住。
顾泽往前一步，右手掌死死的抵着门，“所以，现在还喜欢？”
“你现在很不正常，等你冷静了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要是你想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大可试试继续。”
姜念很少会跟人红脸。
能让她气成这样，顾泽已经是独一份了。
“好。”
好半天，顾泽只说了一个字。
就在姜念心里一空，以为顾泽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他直接推开了门，长腿一迈进去了。
自然的坐下，陷入沙发里，抬手摁了摁眉心。
姜念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冷静的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她差点气结。
心里建设了半个小时候，姜念已经能对顾泽视而不见。
她进卧室翻来覆去的背跟揣摩台词。
过了好半天，门铃声又响起。
姜念从卧室出去，期间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给顾泽。
只是她没想打，竟然是吃饭完回来的徐舟。
“我看你一直没出去吃饭，就顺手给你带了点，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带了一点，你吃吃看。”徐舟手上提了不少的东西。
姜念能感受到，背后投来的视线。
想到今天顾泽突然莫名奇妙冒出来的话，姜念再看到徐舟，竟然有一种被顾泽抓到的紧张感，明明她是什么也没做。
“不用了，我不想吃，你的心意我领了。”姜念咬了咬唇，也不算是第一次拒绝过人了，可这一次显得格外局促。
“既然带了就多少吃点，也算是不辞辛劳的报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