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清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她有些慌乱到:“哪……哪有。”
完了,她是不是暴露了?清仪的心脏狂跳。
太子看着眼前的女子,面颊染上粉色,眼神慌乱羞怯,胸膛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还是说,你当真心悦孤?”
真是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前世给自己戴绿帽子,恨不得自己去死的女人,今世失忆后却心悦自己?
想想,还真是恶心。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目光触及到眼前女子面上时,又没了那种感觉。她的目光澄净狡黠,与前世的陆氏判若两人。
清仪闻言,嘴角一抽。太子这人明明一听她的土味情话,就一副受不了自己的模样,她还以为他是害羞。可自己却能不要脸的说她喜欢他,这是什么操作?
太子站直身子,负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瓶青玉瓶子,他搁到床头的小玑上,“这是玉肌膏,后妃门用来祛疤的,好好用着,孤可不想你这脖子上留下疤痕。”
说罢,他的目光从清仪纤细的脖子上扫视而过。
清仪闻言一僵,强撑着笑意,忍住没去摸自己的脖子。
“谢谢殿下。”怎么感觉脖子凉飕飕的?QAQ
她的脖子,可再经受不起摧残了。
太子看到清仪欲哭无泪的表情,手指微动,却只是对小莺道:“好好伺候着。”
说罢,他高大的身影便转身离去,没有再看一眼清仪。
“殿下!”清仪忽然叫住太子。
太子身形一顿,回首:“何事?”
清仪看了一眼太子白皙温润的脸庞,脑海里回忆起他下午的苍白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我看四殿下来的时候,殿下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
“孤无事。”太子淡淡道。
清仪狐疑的看了一眼太子,见他没什么异色,便道:“殿下保重身体。”难不成下午是在四皇子面前做戏?清仪以为自己看透了太子的意图,就没有再问。
太子点点头,迈着修长的双腿,大步走了出去。
“娘娘,这药……”太子走后,小莺问。
清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收起来,过两日再用。”和太子打交道,真是太费心神了。
清仪脖子上的伤只是皮外伤,破了薄薄一层皮而已,养了两天就结痂了。于是很快,她就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太子给的药膏,秦嬷嬷看后欣慰的点头,“殿下还是在意娘娘的。”前两日的事情她也见了,倒是没有太子那么在意。在她看来,太子妃自幼便受陛下疼爱,时常出入皇宫,与四皇子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倒是与太子殿下不怎么熟悉。
如今娘娘与殿下已经成亲,大婚前的事也没那么重要。再说,她也看在眼里,娘娘现在心里都是殿下。
对于秦嬷嬷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清仪真的是意外,她还以为秦嬷嬷会因为四皇子的事情,而厌恶自己呢!
美好的养伤日子很短暂,这日清仪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躺在窗下的软塌上闭目养神,林桓忽然来了。
“娘娘,殿下请您去一趟。”
清仪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她揉揉眼睛问:“殿下找我做什么?”
林桓低着头,“殿下看了娘娘抄写的《女训》。”
他的肩膀微抖,清仪狐疑的看了一眼,发现林桓这是在强忍笑意,她立马绷着小脸道:“你在笑什么?”
林桓立即憋住脸上的笑,“奴才没有笑,娘娘看错了。”
“你明明在笑!”清仪瞪了林桓一眼,心想等她有朝一日小人得志……呸,出人头地,一定要收拾收拾林桓。
“娘娘还是快去!殿下等着呢!”
清仪闻言,顾不得和林桓计较,开始思索太子找她所为何事。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抄《女戒》部分,所以他要罚自己?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