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怜垂下目光,“摄政王需要……的话,自然会有女子前仆后继。摄政王若是对那日御花园中带回去的宫女不甚满意,这世上的女子多得很,各式各样的,摄政王尽管去挑便是了,又何苦在哀家身上……”发泄呢?
她语焉不详,楚琅却听明白了。颦蹙的眉心舒展,他的眼神蓦地温柔了下来,虽然说的话却不是那么正经:“臣弟只对皇嫂这样做过,也只想对皇嫂一人这样。”
苏语怜一怔,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这是在对她解释吗?她掀起眼皮子,对上他含情带笑的一双凤眸,她又忍不住心道:我信了你的邪,以你的熟练程度,恐怕早不知对多少女子做了几百遍。
等一等,这根本不是重点!她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扯了回来,闭了闭眼眸,“你还记得叫我一声皇嫂,那么你还想得起你死去的皇兄吗?”
楚琅面上的笑意霎那间隐去了,语气冷淡回道:“人死都死了,想起了又有何用?”
他这样冷漠的反应,令苏语怜有些心寒。那日齐王有意挑拨说的一番话,她不是没有深思过。而她强行压下的怀疑,此时又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头。
但她不敢表露出一分,楚琅太容易看穿人心了,爹爹说得对,她在他面前的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她只能尽量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哀家方才所说的关于大理寺少卿一事,摄政王考虑得如何了?”
楚琅心知她在转移话题,倒也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皇嫂的兄长,臣弟自然是相信的。不过——”
她的心被他吊的高高扬起,却也不想显得太着急,便按捺着自己等待他将话说完。
“不过,臣弟要确认,皇嫂您是不是站在臣弟这一边的呢?”他不紧不慢地接道。
苏语怜心中暗道,我是不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不信楚琅不清楚她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不戳穿,她便只能陪着他好好演这一出戏。
“哀家的心意,摄政王难道还不清楚吗?”她将声音放得愈发轻柔,“今日来仪元殿之前,太皇太后召见了哀家。哀家可是当着太皇太后的面,称赞摄政王治国有方,太皇太后差点都……”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她心知楚琅也不一定信,但至少她在主动示弱。
“嗯哼。”楚琅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臣弟可以不下纠察的命令。”
“摄政王的要求是什么?”
“很好,皇嫂已经清楚了臣弟的行事风格。”楚琅满意地笑了笑,“臣弟的要求很简单,皇嫂离齐王远一些。”
苏语怜心下一咯噔,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她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地回想了这段时间,她和齐王走得也不算太近,更谈不上私底下密谋些什么,楚琅为何突然如此警告她?
“尤其是,不要再收那个混账东西送过去的男宠。”他的语气渐渐森然起来。
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是男宠一事,这点事也值得日理万机的摄政王惦记到今日?
她露出了一个甜美乖巧的笑容:“摄政王放心,哀家自有分寸。”
楚琅就这么沉沉地凝视着她,直盯得她心里发毛,才直起身子,“皇嫂今日来找臣弟,本来所为何事?”
苏语怜现下一刻都不想跟他多待,更没有心力再跟他周旋,套他的话,只好虚伪道:“哀家本来想着能不能帮摄政王一起处理政事,不过眼下所见,摄政王一人也能处理的很好。”
楚琅扫了一眼奏折四散的一片狼藉的地,沉沉笑了两声,“皇嫂说的是。”
“如此,哀家便不打扰摄政王了。”
苏语怜直到回到未央宫时,腿还是软的。她面上实在是狼狈,尤其是红唇,一看就是饱受蹂.躏的模样,看得夏望直吸气。
“小姐,摄政王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苏语怜疲倦地窝进了暖榻里,恹恹回道:“就是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