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乘坐凤辇,去往寿康宫。
这寿康宫是整座皇宫里规格最大,也最奢华的宫殿,历来是大楚皇太后的寝宫。但太皇太后尚在上头压着,这寿康宫便轮不到苏语怜,她又懒得搬动,便一直住在未央宫。
皇太后住在哪个宫,自然哪个宫便成了尊位。
凤辇落在寿康宫宫外,苏语怜一步一步往宫殿里走,穿过长廊,便见尽头背对着她站了一个人。
那人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回头笑道:“太后娘娘,早啊!”
苏语怜一见齐王的脸,便忍不住联想起那日荒无人烟的园子里,他同摄政王的人偷偷摸摸……于是那张俊朗的脸,怎么看怎么看出点淫邪之意来。
她移开了眼神,不冷不热回道:“不早了齐王,往日这个时辰,哀家都上完早朝了。”
一开口便碰壁,楚衡摸了摸鼻子,继续笑道:“是是是,臣弟懒惯了。太后娘娘先进去吧,母后等您有一会儿了。”
苏语怜率先踏入内殿,跪地行跪伏大礼,“臣妾给母后请安,恭请母后圣安。”
端坐于凤椅之上的太皇太后,抬了抬手,缓缓道:“太后不必行此大礼,起来罢,赐座。”
一旁的夏望连忙上前,搀扶着苏语怜起身。苏语怜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语气歉疚道:“依照礼法孝义,臣妾应当每日来给母后请安才是。”
“这不怪你,是哀家叫你们都不必来的。”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她,关切道:“新帝继位已有一段时日了,太后一切可还顺利?”
苏语怜不知她问得顺利是指得哪一方面,只好笼统回道:“臣妾惭愧。皇上聪慧孝顺,朝政又有摄政王把控大局,臣妾并未出上什么力。”
“太后娘娘又何必如此自谦?”楚衡从殿外跟了进来,拂了拂衣摆,转身坐到苏语怜的对面,“太后娘娘遇事沉着冷静,又通透过人,身为女子,却毫不输给男儿,臣弟很是佩服。”
苏语怜忍住想翻他一个白眼的冲动,溢美之词说的越多,便显得越别有用心,过犹不及。
未待她开口应答,太皇太后便接着问道:“哀家听闻,昨儿个太后开始亲自批阅奏折了?”
她心中一惊,太皇太后不问前朝后宫,深居简出,可她批阅奏折一事却这么快便传到了寿康宫中……她不动声色地暼了一眼齐王,难道今日传唤她过来,是为了此事?
她不敢沉默太久,稍一组织,便谨慎回道:“是的母后。前几日早朝时诸位大臣提出了先皇的遗诏中,将朝政一并托付于摄政王和臣妾二人,因此,摄政王便将奏折交于臣妾处理。”
“太后感受如何?”
“说来惭愧,臣妾愚钝,对朝政一窍不通,一时难以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