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生死有命,我早就看开了。”
沈辛夷推开他的手:“你看得开,我看不开,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陆衍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两只轻松解开她大氅的玉扣:“道家有采阴补阳之法,前朝皇帝都照此术修炼,我们多试试,说不定病就好了。”
现在还在马车上,沈辛夷吓了一跳,立刻从他腿上跳下来,脑袋差点磕在桌上:“要死!你找别人试去!!”
陆衍不过是逗逗她,他伸手护住她的后脑:“我只你这一个夫人,还能找谁试?”
沈辛夷啐他:“前朝皇帝不就是因为修仙问道亡国的吗?你还敢拿他们举例,我看以后你也是当昏君的命!”
陆衍嗤笑:“若我是昏君,你就是祸国魅主的妖妃。”他握住她的手指轻咬了口:“今儿是你生日,净做无聊的事儿了,回去要不要做点有意思的?”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还没给你备生辰礼呢,干脆把我自己送给你,今儿晚上任凭你要几次。”
沈辛夷脑海里莫名地浮现陆衍光着身子,那处绑了个大红蝴蝶结:“素素,今儿晚上我就把自己送给你!”
噫~好恶心。
更恶心的是她脑补出来居然全无违和感。
沈辛夷:“...”
她坚决推开他的脸:“不要,你今儿晚上睡觉也不准脱衣服,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让你裸.奔!”
陆衍啧了声:“好个悍妻。”
两人都没吃晚膳,幸好沈辛夷进宫之前命人备了饭菜,现在端上来即可。
她提筷吃了会儿,底下人又端上来一道新菜,是泉州特有的石湖红膏鲟,他们家里人一向爱吃,其中尤以她为最,但这玩意吃多了伤胃,周氏便只许她每年生辰的时候吃一回,久而久之竟成了惯例,由于这菜的主料得从南方运来,是父母特地给她带来的,她本想留着以后慢慢吃,下人大概是没注意,便按照惯例做好了给她端上来了。
陆衍吃食上一向比较挑剔,不是说他多么奢华精细,而是他从不吃别人送的,甚至连太后皇上送的他都不碰,府里厨房采买的下人也只去他名下的庄子上采买,更何况这还是沈侯府送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命人把菜撤下去。
陆衍在见这样新菜上桌,果然挑眉问道:“这是什么?好像不是北方菜。”
沈辛夷瞧了他一眼:“石湖红膏鲟。”她低声道:“我父母特地送来的,我每年生辰都吃这个,他们大概是顾念着我,所以特地送来...”她说到这儿,大概也知道自己越说越糟,索性住了嘴。
陆衍握住筷子的手一顿,把象牙筷放下来:“挺好的。”他似乎要起身:“我吃饱了。”
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在,沈辛夷面上不禁尴尬起来,他似乎瞧出她的窘迫,又重新坐定了,给她夹了一只红膏鲟:“再陪你吃会儿。”
沈辛夷松了口气,心下又有些复杂,沈家送的几只螃蟹都让他这般不快,更别说其他事了,他肯答应自己暂时放过沈家想必心里是极艰难的,但这也说明,想让他放过沈家有多难。
她心烦意乱,又不想把气氛闹僵,干脆转了话头:“咱们何时动身去北庭?”
陆衍漫不经心地道:“大概五六日后动身,到时候住在北庭都护府里。”
沈辛夷点了点头了:“那边风沙大,咱们得把遮风的带好。”
陆衍捏了捏她的脸:“路上不便,得给你量体裁几套男装了。”
沈辛夷斜了眼他的手:“那你可得规矩些,要是路上再动手动脚,小心被人当成断袖。”
两人气氛终于恢复正常,又说笑了几句。
陆衍忽的一笑,又想了想:“你每回过生辰的时候不是要吃牛乳做的糕饼,我已命厨下准备了。”他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要不要我准备几根细蜡烛插上,你...”
沈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