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并不太长,陆衍抄了没多一时就写好了,把一卷经文扔给她:“照着这个写,抄完后供到佛前烧了。”
沈辛夷伸手接过,临出门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冷冷撂下一句:“好好琢磨琢磨怎么骂我,要是骂的不好,这几天你别想吃饭了!”
陆衍:“...”
沈辛夷接下来几日就敦促着陆衍骂自己,齐皇后不知被太后如何教训,这些日子都没出来找事,齐雅也被遣送回了齐家,两人又鸡飞狗跳地过了十数日,张媪提醒她:“娘子,六殿下前日请您和太子去福寿园赏戏,太子命我给你传话,让你收拾收拾准备去了。”
一般皇子到了年纪都会搬出皇宫,这位六殿下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个闲散人,又颇好美色,这次皇上下江南他也没住行宫里,而是在外另置了宅院,好四处寻访佳丽。
沈辛夷侧头想了想:“太子难得求我,我就跟他去一趟。”她伸了个懒腰:“阿姆帮我换衣裳,咱们也帮太子撑撑场面。”
张媪已经学会了不多问,一言不地帮她装扮打点,待沈辛夷收拾停当,居然等了许久才见陆衍出来,她难得没发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怕,不过今儿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欺负了去。“
陆衍:“...我怕什么?”
沈辛夷叹了口气,难得有些同情他:“你母亲早逝,你的几个兄弟从来不把你当人看,每天使唤你端茶递水倒洗脚水,你心里定是怕他们怕得紧。”她握住他的手,顺便摸了几把:“你叫我同去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撑腰吗?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
陆衍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他虽不能管住沈辛夷的嘴,但还能管住自己的嘴,于是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辇。
......
福寿苑里,六殿下陆冽正和陆泽吃茶赏景,他身边还偎着两个美人,一个捶腿一个喂茶,好不惬意。陆冽享受了会儿,转向自己八弟,笑道:“想你也纵横了这么多年,竟在自己表妹身上翻了船,这回要不是我邀你,你只怕还在宫里禁足着。”
陆泽淡淡‘嗯’了声:“这次是我算错了。”
陆家这几个皇子都生的不错。陆冽眉眼风流,嘴唇削薄,此时轻佻一笑:“我听说沈侯之女生的极美,荣光灼灼,比京城第一美人鱼望月如何?差了几筹?”老八是个眼光极高的,他能看上的娘子,相貌必然出众。
陆泽看着自己的茶汤:“鱼望月不过一庸脂俗粉尔,怎配和素...和她相比?”
陆冽来了兴致:“当真?我还没见过容貌盛于鱼望月的女子呢。”
陆泽道:“井底之蛙。”
陆冽不怒反笑,笑吟吟道:“那可真要见识一番了。”他说完又轻蔑一笑:“不过沈女再美,配上老九那个半残也是蹉跎了,听说他早已不中用了,可惜了美人。”他说完还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学着陆衍咳嗽的样子,又轻鄙地大笑起来。
他厌恶陆衍也有缘由,她的母妃出身不高,依附于先皇后生活,后来无意中喝了一杯给皇上和先皇后的毒酒,就这么去了,皇上也因此对他很是疼爱,他是觉着自己母亲因先皇后而死,可惜先皇后已死,他便把怨愤转到了陆衍头上,和跟陆衍不对付的老八要好。
当初陆衍名声正盛时他不敢招惹,现在陆衍重病在身,也早已失了权柄,他当然要来踩几脚。
陆泽淡淡道:“别冲动,瞧我此次被禁足,你就该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陆冽笑了笑:“巧合而已,谁让你当初那么心急,竟派人去拦截迎亲队,平白给人送上把柄。”他突然瞧了眼身边的两个美人,扬起唇角笑了笑:“我不过戏耍他一番,又不打算把他怎么样。”
两人正在闲谈,外面就有人来报“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陆冽‘哟’了声:“来的倒挺早,请他们进来吧。”
没多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