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怎么可能?!!”
她声嘶力竭的冲他喊道,一用力扯到伤口,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
“季淮衍是你杀的,你因为害怕也畏罪自杀了,那刀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也查不到我这里来。季淮衍不在了,展家要吞并利华集团也是轻而易举,多亏有你才能将季淮衍这个大魔头解决,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感谢你的。”
原来她只是一颗棋子吗?一颗被展家利用的对付季淮衍的棋子?
伤口的疼痛慢慢扩散开来,她低垂着头,窗外太阳将云雾驱散,橘色的阳光撒进来,在一片光晕之中,她微弓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好似一尊雕塑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动作艰难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了一张纸条,然后她抬头,冲着齐叔微微勾了勾嘴角,随即将纸条塞到口中。
齐叔太明白她这个眼神的含义了,有一种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的嘲弄,齐叔下意识觉得她塞到口中的纸条是个重要的东西。
“你吃了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对着他阴惨惨的微笑。
齐叔见状,不敢再犹豫,急忙走过来掰开她的口硬生生将手指塞进去掏她口中的纸条。好在纸条最终被掏出,他手忙脚乱打开,赫然发现这纸条只是一张超市购物小票。
他还来不及疑惑,只感觉眼前有一道光亮闪过,动作来得太快了,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下一刻,脖子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他看到有一股血从脖子上喷出来。
齐叔下意识捂住,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她手上握着那把匕首,那把不久前他才捅进她腹中的匕首。
“你……你……”
纵使他紧紧捂住,然而鲜血还是不断从他指缝中溢出,疼痛伴随着一种沉重袭来,他一时间承受不住,后退了几步,后背抵靠在墙上,顺着墙根跌坐在地。
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然而他目光却死死盯在她脸上。
她背对着晨曦而坐,表情隐匿在黑暗之中,他感觉她似乎在笑,然后那僵直坐在床上的身影慢慢跌倒在床上,可是她的笑声却在继续,充塞在屋子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之感。
崔琅雅惊醒过来,此刻她正坐在汽车后坐之上,外面天色大好,七月份的天气清透炎热,有知了聒噪的叫着。
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人正在跟她说话,“你别担心,老先生对人和蔼,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他最疼爱你母亲了,他看到你也会喜欢的。”
崔琅雅这才回过神来,现在是七年前,她正坐在去季家的汽车上。
她是在高二期末考试之后回来的,懵懵懂懂的花了好几天才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没过几天她就接到母亲过世的消息,第二天便有几个人上门来,说是要完成她母亲的遗嘱将他接到夏城季家。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和爸爸离婚了,她长到十八岁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她上初中的时候她来看她,给她买了一堆吃的和一堆穿的,再有一次是父亲过世的时候她出现给了她一笔钱。
她和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而且周围人口中的母亲名声也不太好,说她拜金,薄情,抛夫弃子和有钱人跑了。
因为这些原因她对母亲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当季家派人来完成她母亲的遗嘱要将她接到季家的时候,她并没有像身边所有人期待的那样,很有骨气的拒绝。她接受了季家的好意,因为她需要钱,骨气并不能给她带来更好的生活,甚至她还有可能连大学都上不了。
可是这一次,她选择来到季家,不再是因为钱。
前世,她倒在床上之后其实并没有立刻死掉,甚至在齐叔放弃挣扎完全死透之后她还没有死。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有个人冲了进来,他在她耳边叫了几声,她听出了他的声音。
竟然是季淮衍的。
她感觉被人打横抱起,她艰难的看向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