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孔氏的否决脱口而出,甚至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应对的法子:“咱们对外就说我善妒,自己不能生也不让你纳妾,总之有什么我都给你担着。”
沈淞呆呆的看着一脸英气和决然的媳妇儿,突然就笑了:“你还真是,别什么名头都往自己脑袋上扣啊,不能生又不是好事儿。”
“话不是这么说的。”孔氏认真道:“你现在好歹是个官吏,以后说不得还会走的更高,总不好成为别人的谈资为人诟病。至于妻子善妒,那也是分情况的。只要我德行不亏,便不存在你治家不严的说法。”
“对,我是念旧情的好男人,甚至说不得,还要被人同情几分,毕竟你是孔家女,我敬着怕着些也是有的。”沈淞看她眼中全是赞同,居然忍不住头痛:“那你呢?你就不怕自己的名声从此就坏了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孔氏笑的眉眼弯弯:“别人说几句话又不会让我少快肉,总比为你纳妾要好。”她心里无端多出几分快意来,大着胆子与沈淞咬耳朵:“那才是挖我的心剜我的肉呢。”
“你真这般想?”沈淞轻轻捏她的脸:“以后咱们不要子嗣了?”
“不要了。”孔氏认真点头,其实还有一种法子便是过继,然而不说沈淞本就被“过继”给伤了心,便是他心中并无介怀,他们也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还不如干脆不做他想,只好好过恩爱日子罢了。
“那咱们去回太太的话去。”沈淞拉着她便往外走,一边笑道:“我得去太太跟前讨个好,表明心意,可别让太太因此恶了我,将我当成那心思狠毒逼着贤妻给纳妾的人渣来。”
“说什么鬼话呢。”孔氏被他拉的踉跄也不恼,一路小跑着要打他:“你对我可有不满?故意这么埋汰我?”
两人打打闹闹的进了林菁的院子,远远的听到嬉笑声的大夫人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越发严肃。待两人请安也不叫起,反而喝到:“孔氏,你可知错了?”
孔氏心中却并不惶恐,只有满满的感动,老实点头道:“媳妇知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得记着,沈淞是你的丈夫,你的亲人,你最应该坦诚相待的人。夫妻之间最忌讳相互隐瞒,哪怕是因为‘为他好’,可隔阂一旦产生,就该追悔莫及了。”
孔氏闻言心有戚戚焉,叩首道:“是,媳妇儿受教了。”
“你起来吧。”林菁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看沈淞:“淞儿,你知错了么?”
这回轮到沈淞做检讨:“儿子知错,不该一心工作忽视了妻子,以后不会了。”
“正是这样。”林菁满意的点头,老沈家除了沈敬那个奇葩,其余男人还是不错的:“你妻子远离亲人,收拾起骄傲单纯,只为了照顾你饮食起居,为你打理后院,光是这一条就该得到你的敬重。更不要说孔氏在你最困难的日子里陪伴你左右不离不弃。我说句难听的话儿,你能活到今日,大半是她的功劳。如今你有公职在身,可不该忽略家中。别忘了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若是连自己的家都顾不好,又何谈有什么大作为?”
“儿子受教,以后再不会了。”想想分家后在二房那宛如地狱深渊的半年时光,沈淞也忍不住心头发寒。紧紧握住孔氏的手,他神情道:“以后你有事儿别瞒着我,我也会好生照顾你,咱们莫再让太太担心了可好?”
孔氏眼中有些许泪花,却笑的极美,她认真用力点了点头,与沈淞十指交握,便如命运纠葛,再不会被轻易松开。
又被撒狗粮的大夫人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甜蜜的气氛:“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随口提一句,淞儿的身子到底伤的狠了,虽然我一直在给你调养着,但子嗣一事只能随缘。”
果然是这样。对于预料之中的答案,沈淞并没有表现出失落,反而看着孔氏笑:“这般也好,以后少了个臭小子与我争宠,我才能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