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粗人,可惜解释断然无用,只得陪笑道:“何大哥少拿我打趣,只去过一趟还是陪朋友,真的,你莫要不信我。”
何捕头笑着摇了摇头:“贤弟啊,你这是小看了何某的本事。”
说话的这阵子,近十个貌美女子已排成一排站在了二人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来得这么急,好几个衣服还没穿好,松松垮垮露着胸前大团白肉,看得蒲风眼晕。
“到齐了吗?”何捕头往地上一戳带着刀鞘的长刀,将叽叽喳喳的众人吓得愣住。
“月璃说她不舒服,下不了床了,这阵子还躺着呢。”一粉衣女子道。
“叫她过来,不然,本差亲自请她来。”何谅肃声。
“女孩子的事,你一个……”
“嗯?”何捕头一皱眉,那女子赶紧退了出去,少顷便拉来了一名黄衣女子,正是月璃。
“本差问你们什么,你们便给老子老实地答!这位是蒲书吏,大理寺来的,你们说的一字一句可都记录在案,自己掂量掂量作伪供是个什么下场。”
原本还散漫倦怠的一圈人顿时个个噤若寒蝉。
“你们可知自家后院出了人命案?七月十五那天晚上。”
老鸨赶紧愁眉苦脸道:“是啊,大人。实不相瞒,若不是前天晚上出了命案,我们这怎么可能这么冷清,整整一天了,一个人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要没饭吃了……”
何捕头一拍桌子,将老鸨吓了一个激灵,“问你什么说什么!你们几个,前天晚上有谁接客的,都给我站出来。”
蒲风叼着笔杆子,心道何捕头这算是什么问话本事,不就是吓吗。
而那一众女子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动的。
“怎么,偏要老子将你们押到衙门里才好说话?”
还是方才顶嘴的那个粉衣女子道:“岂敢啊,大人。只因那夜我们都有接客,故而没动。”
蒲风看着何捕头的面色,一时忍笑不住差点呛到。
“罢了罢了,你们那夜可有见到一高而瘦的,穿着一身鸭蛋青色;还有一稍稍矮胖些的,穿着一身正青色的绸缎料子,可知道都叫什么。”
粉衣女子道:“您还真别说,这两人倒是都见过。因着昨天也没有客来,断断混不了。那穿正青织锦的喝多了,张狂得很,便什么都往外抖了,说是自己叫张白鹤,他爹是锦衣卫哪个卫所里的一个千户,自己日后等着老子没了就能顶上缺,要钱有钱,有权有权……”
何谅敲了敲桌子:“捡重点!”
“总之那人喝得有点太多了,却非说是不敢夜不归宿,也不管是不是鬼节就赶紧走了。那个穿鸭蛋青的也是常来,叫胡鹏,倒腾药材的,常给我们带些首乌桂圆一类的,那天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大人,死的可是那张白鹤?”
何谅自是听得头晕,看蒲风记录得差不多了,喝了一声:“那晚是谁服侍的胡鹏,站过来。”
众人皆是一愣,有的甚至摆手表明自己没见过胡鹏。堂里沉默了一会儿,站在最旁的月璃软着步子走上了前来,有气无力道:“大人,是我。”
何谅上下打量着此人,觉得似乎没那个力气能杀了一个大男人。而蒲风见她口唇面色苍白,额上有微汗,右手轻轻按着小腹,便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让何捕头先等一会,自己下了座附到月璃耳边道:“你可是来了月事?”
月璃闻此面色涨红,以帕子遮脸点了点头。
蒲风又道:“那夜胡鹏来了,他与你说了何话做了何事可否复述一遍?”
月璃梗着脖子直摇头,只因是入此泥淖不久,脸皮尚还薄得很,再者这事情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的确不好说出口。
何捕头有些气急,因他一贯看不起这些卖笑的。而蒲风则抢在他前面说道:“人是死在了这儿的附近,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杀人的嫌疑,尤其是你,月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