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来的,夫人说公子已经大了,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她让奴,让奴……”丽人脸上露出一抹绯红,“来取悦公子”。
“来人,把她扔回主院跪着,不经允许,不准起来胆敢效仿,罪加一等”。
“这个逆子果真这样说的?”裴夫人杜氏问,“是,公子很不开心。”“他不开心,我还不开心呢,一把年纪的人了,整天扑在衙门,算怎么回事儿,嗯?”杜氏气得拍桌子。“溶溶多好的女儿家,温柔贤淑,容貌秀丽,他不要,他想要谁?皇室公主吗?本朝公主个个飞扬跋扈,让我这个当婆婆的脸往哪儿搁?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儿谁都不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立规矩,等下辈子吧。”裴庆漠然的站在杜氏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从小到大,她就掌控裴庆的一切,就连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和谁交往,都得经过她的同意,否则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裴庆进士及第,她就想把侄女塞给他,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裴庆,直接来一句,“那好,她进门,就是我挂印离开之时,大慈恩寺,法门寺,总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
杜氏看着眼前这个俊丽冷酷的年轻人,眉眼是自己熟悉的眉眼,可惜,神情却是如此陌生。第仿佛一次认识儿子一样,她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自那以后,她收敛一点了,这才几年,又故态萌发,狗改不了吃屎。
“那你是准备孤独终老吗?”杜氏的声音不知不觉低了八度。“不劳阿娘费心,儿只有考量。”裴庆满含厌恶的扫了一眼母亲,踏着月色走出家门。
不知不觉,他居然来到了长公主府门前,夜已深,府内静悄悄的,偶有打更人稀碎的声音飘过来,秋夜寒凉,静谧,天地之大,居然没有容身之地,他一屁股坐在了长公主府门前,长随吃了一惊,连忙来拉裴庆,裴庆低低说了一句“让我静静好吗,你走吧!不用你陪。”长随自然不会走,他也挨着公子坐下。
后半夜,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梧桐叶随风飘飞,打着卷,在秋风中肆意舞动,长随醒过来,来摇裴庆,裴庆已经昏迷不醒,长随吓坏了,急忙敲响了公主府大门。
好一阵兵荒马乱,裴庆喝下一碗药以后沉沉睡去。一家子都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府门口来淋雨,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任意妄为到了这个地步?
长随流着泪,说了裴庆很多之前的事儿,长公主叹息一声,“罢了,就让他在这养病吧。”长随自然千恩万谢。
清晨,裴庆醒过来,懵懵懂懂中不知今夕是何夕,就见明琅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小鬟则端着可口的早餐紧随其后。
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