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乱吃药,免得对腹中的孩子造成不良影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林清就只能忍耐。她一天要喝不少水,除了吃饭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休息,对于平日里就懒惰的人来说,卧床休息当然是美差一桩,可对林清来说,这却很难熬。
好不容易,这艰辛的十月怀胎到了尾声,她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然而,又整出了这样的幺蛾子事。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应该怪谁?是怪应晓纯和她妈妈?是怪应春的父母?林清只怪应春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个恶狠狠的一个巴掌,已经让林清身心俱疲,她失望了,也不打算再勉为难自己。
离婚并不可怕,勉强过日子才可怕。
林清打算离开这个家了,并不是因为她准备息事宁人,实际上,她根本就懒得和这群人计较。非要与他们斗出个胜负,对她有什么好处?看错了人,那就是看错了人,与他的家人无关。
林清不打算再争,俞锦绣却看不过去。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本来是林清的家事,然而现在,林清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家,她甚至决定与应春离婚,这样一来,所谓的家丑可与林清无关。
丑的是应家人!
俞锦绣扶着林清出门,林清的父母也跟着她走到院子里,她让他们等一会儿,自己则是与程廷回屋里去。林清的父母点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小清,你结婚也好,离婚也好,爸妈知道你没错,我们都是把你的委屈看在眼里的。现在你想回去了,应该跟着我们回家,跟我们回家吧。”
林清想要在俞锦绣家小住一段时间,俞锦绣不会有意见,她全家人都不会有意见。然而,这样的决定,却让林清的父母不安。
以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可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林清父母的思想就是再封建,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家的孩子在外头受委屈。
“爸,妈,你想多了。我们自己家离医院远,要是肚子疼,赶到医院都还要好长时间,多折腾人呢?锦绣家离市医院近,我一不舒服,一去医院直接就能生了。你们也希望我少受罪,对吗?”
林清的右脸脸颊红了一大片,令人心疼,然而饶是如此,她说出的话却仍旧有条有理,让人没法反驳。
林清的妈妈红着眼,忍不住说了一句,“会不会给锦绣添麻烦?”
视线落进屋里,俞锦绣可不觉得林清的难题对她而言是麻烦事。林清是她的朋友,俞锦绣唯一考虑的就是,让林清受到的伤害减少一些,再少一些。
“俞锦绣,你还来做什么?我们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应春早就忘了什么是所谓的风度,他破口大骂的模样令人不由皱眉,他口不择言,程廷往前走一步,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次。”
程廷手腕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只是眸色早就已经沉了下来,其中酝酿的,是让人不敢细想的深意。应春的心一震,他的脖子通红,脸也通红,呼吸声变得愈发重了,却还是没有求饶。
程廷冷冷地看着应春,而俞锦绣也开口了,“疼吗?难受吗?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很辛苦吧,可对于林清来说呢?她好长时间没能松一口气了,对她而言,这个家就像是牢笼,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应春,你有没有良心?”
俞锦绣说的每一句话,应春都听进去了,可他始终不作声。涨红的脸变得苍白,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沁了出来。
还是应春的母亲哭着让程廷松手的,“你放手,你这样是要出人命的!是我们家应春不会说话,让锦绣同志不乐意了,我来替他道歉。”
俞锦绣简直是想笑了。
现在不乐意的是她吗?他们对不住的是林清,现在却本末倒置,只想着向俞锦绣道歉,让她和程廷赶紧离开,这一家子人,竟如此不讲道理。
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