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慕容檐脖颈。温暖馨香的呼吸骤然逼近,慕容檐没有预料,动作顿了顿,虞清嘉趁着这个机会取到花瓣,她终于将东西握在掌心,得意地冲慕容檐扬了扬拳头:“我拿到了!”
慕容檐短暂地停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环紧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腰。虞清嘉感到腰上传来一股大力,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撞入他怀中。虞清嘉被迫着朝他靠近,双脚几乎离地,她双臂下意识抱紧慕容檐的肩膀,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慕容檐的身上。
虞清嘉她吓了一跳,连忙敲慕容檐的肩膀:“有人呢,你快放开。”
虞清嘉早在很久之前就见识过慕容檐的力气,他看着清瘦,可是力气天生极大。慕容檐单手将她抱起,环着她的腰转了半圈,将她压在一旁的花树上。虞清嘉骤然失重,本能地惊呼。她的裙摆层层叠叠,在空中如涟漪般划过一圈弧线,等再有意识,就已经被压在树上了。
树猛地承担两个人的重量,枝叶哗啦啦摇动,落花簌簌而下,仿佛下了一场粉白色的雨。慕容檐的手还紧紧握着虞清嘉的腰,低头近距离看着她。虞清嘉下意识屏住呼吸,两人眼睛里只能看得见彼此缩小的倒影。慕容檐眸光深得可怕,慢慢逼近,鼻梁几乎都触碰到她的鼻子。虞清嘉背靠在干燥的树上,眼睛瞪大,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清楚地看到慕容檐喉结滑动了一下,这时,忽然花雨外传来一声呼唤:“六小姐,你在吗?”
虞清嘉猛地回过神,她意识到两人的处境,立刻伸手推开慕容檐。慕容檐眼中闪过冷光,目光相当不善地朝后望去。
银珠急匆匆走进花园,一边呼唤一边寻找虞清嘉。她隐约听到另一边有动静,银珠飞快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六小姐和景桓。他们两人站在树下,发上衣褶都沾满落花,银珠本来喜滋滋走近,才走了两步,脚步越来越慢。
慕容檐的目光冷的几乎化为实质,银珠在这样的目光中越走越慢,心里生出许多慌张。莫非她现在衣着不妥,或者是刚才她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景桓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虞清嘉咳了一声,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银珠,怎么了?”
六小姐问话,天生缺一根筋的银珠立刻将方才的疑惑放下,一板一眼回道:“小姐,郎主找您。”
“父亲找我?”虞清嘉惊讶,连忙追问,“他可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银珠摇头:“奴婢也不知。不过郎主进门时刚从老君院里回来,脸色不太好。”
虞清嘉皱眉,再也顾不得其他,拎起裙摆快速朝家里跑去。
银珠自然是跟着虞清嘉一起走,不过银珠直到走出很远还在暗自嘀咕,今日穿太少了吗?为什么总觉得脊背很冷。
虞文竣听到婢女禀报,说虞老君唤他有事。虞文竣现在还对前些日子更衣那一出窝火不已,他勉强忍着脾气,跟着婢女去见虞老君。
虞文竣坐下后,侍女正在他面前放茶,被虞文竣挥手拦下。虞文竣本着脸色,说:“祖母,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
虞文竣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那虞老君也不再藏着,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柳流苏的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这个女子心机深沉,品性不良,但毕竟钟情与你,你留在身边未尝不可。若以后能给你生下儿子,也算她功劳一件。不过此女却不堪为妻,只能做妾。”
虞文竣一听到柳流苏的名字就觉得大倒胃口,可是后面他越听越惊讶,最后听到虞老君说“纳妾”,虞文竣简直匪夷所思:“纳妾?什么纳妾,谁说要纳妾?”
“给你纳啊。”虞老君理所当然地回话道,“李氏已经同意了,正好她和柳氏是姐妹,纳妾一应礼节都不会亏了柳氏。以后她们姐妹俩相互扶持,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等柳氏一生下儿子,就抱到李氏身边养,柳氏和李氏是表亲姐妹,这个孩子以后当做嫡子教养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