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求他对你好。”
虞清嘉的指节攥紧,父亲这样说,是发现了什么,专程来暗示她吗?还是说只是她想多了?
虞文竣继续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未来的夫婿要温柔正直,外待人以诚,内修身孝谨。他要热心善良,善待动物,孝顺父母,克己复礼,也对你尊重有加。阿父也是类似的想法,我不想让你因为任何名利而顾忌,只要对方人品温良,为人正派,这就够了。”
这些话确实是虞清嘉说的,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可是这一刻,虞清嘉却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反驳,人的好和坏,其实不能一概而论啊。一个人对家对国肝脑涂地,却对妻子儿女不闻不问,这样的人无疑是英雄,可是嫁给他,真的会幸福吗?
虞清嘉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父亲说的这些要求,狐狸精一个都达不到,没错,是一项满足的都没有。
虞文竣说完之后,见虞清嘉良久没有回话,不由有些提心。他仔细看着虞清嘉,问:“嘉嘉,你说呢?”
虞清嘉收敛起心里自己都不明白的思绪,脸上摆出乖巧柔和的笑,点头“嗯”了一声。如果虞文竣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虞清嘉只是嗯嗯嗯应下,但并没有说话。
虞文竣放了心,他方才虽然存了提点虞清嘉的意思,可是内心里也当真这样想。少主那张脸无疑好看得出奇,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虞清嘉这个年岁的小姑娘更无法阻挡。虽然现在慕容檐明面上还是女子身份,虞清嘉亲近他只是因为小时候缺少玩伴,故而喜欢赖着同龄女子。可是凡事都要提前做准备,不知为何,虞文竣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虞清嘉敷衍嗯了一声,眼睛看着地面,虞文竣也若有所思。父女二人各怀心思,每个人都觉得对方不知道慕容檐的真实身份。
虞清雅屋里,柳流苏坐在一侧,捂着脸哭泣:“四娘,我今日丢了大丑,再无颜见表姐和老君。我这就让奶嬷嬷收拾行装,即日便回家去。”
虞清雅不屑地勾了勾唇,柳流苏若真的想回去,怎么还会坐在这里和她哭呢?显然只是作秀罢了。虞清雅看不上柳流苏的作态,可是看在两人暂时目的一致的份上,她总要表态说:“表姨这是什么话,你又没做什么,只是戴了根簪子,凑巧穿了身蓝色的衣服,哪会丢丑了呢?何况,你才刚刚来,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因缘巧合罢了。”
虞清雅劝告的话说出口后,柳流苏果然马上止了哭。其实众人心都不瞎,柳流苏还在孝期,怎么会这么巧穿上了俞氏喜欢的衣服,还戴了俞氏曾经的发簪呢?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可要让天下媒婆不服了。柳流苏当然不舍得就此放弃回家,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或者说借口,让自己能继续厚脸皮留下来。
柳流苏擦干眼泪,她脸上的神情柔柔弱弱,可是眼角却带着似有似无的机锋:“四娘子真是人好,我自从丧母后惶然无依,唯有四娘子这样帮我,还宽慰我陪我说话。流苏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不知四娘子还缺什么,流苏或许能尽一臂之力。”
这番话听着似乎没什么,可是虞清雅和柳流苏都心照不宣。柳流苏先是示弱,后面更是近乎直白地说,若是虞清雅助她成为二房夫人,柳流苏必回投桃报李,帮助虞清雅完成她想做的事。
比如,虞清嘉。
柳流苏也不是善茬,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已经察觉到,虞清雅对虞清嘉极为嫉妒,甚至所图不小。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也没有演戏的必要,虞清雅直接说:“我父亲他虽然承诺不娶,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再排斥也没法拗得过老君。就像多年前一样,他也不愿意兼挑两房,最后还不是按老君的话去了我母亲?”
柳流苏也是这样觉得的,她就不信有自己拿不下的男人。只要能成功嫁入二房,虞文竣一时的抗拒都是前戏,时日久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