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口人,妈妈还生着病,她得尽量节省。
100兆给楚弃凡打视频电话根本不够,仲夏就跑到她常去的一家银行营业厅蹭WI-FI。
楚弃凡的脸色有点苍白,但他说自己很好,笑容也十分灿烂。
仲夏就放下心来。打完这个电话,她继续忙着准备高考,以及毕业会考。
再后来,莫名其妙的,她因为用功过度,居然在考完试生了一场病,烧了几天几夜。
待到终于清醒的时候,床前只有刘华和刘飞,一脸疲惫地守着她。
“刘叔,我妈呢?”
仲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嘶哑,嗓子又干又疼。除此之外,头昏沉沉的,全身都没有力气,连抬个手都费劲。
她喜爱运动,身体很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病过,还是头一回这样,真难受。
第一意识就是,妈妈怎么不在身边?仲丽琴格外疼爱女儿,哪怕孩子得了小感冒,都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在女儿床头。
刘华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仲夏发现他脸上皱纹更多了,眼睛里布满血丝。
“夏夏,你妈妈看你总不醒,一着急又犯病了。这次很严重,差点儿把手腕砍断了。”
刘华平静地说。
“……妈妈她,她是不是又住院了?”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滴在灯芯草枕巾上。
“是的。”刘华叹了口气。
仲夏急着要起来,刘华按了下她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先养好身体再说。医院那边我去照顾。”
刘华走了。仲夏看着他的背影,他是个小个子,身形瘦削,因为疲惫而略显佝偻。可是,这个单薄的背影实际上多么高大,给她和妈妈带来多少温暖。
那些人污蔑她的妈妈,说她是仲丽琴和刘华偷.情生的孩子。
妈妈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但是仲夏很羡慕刘飞,她要有个这样疼爱孩子的爸爸就好了。
“姐,你吃药吧。”
刘飞端来了水,让仲夏吃药。
“小飞,你的手怎么了?”
仲夏持吃惊地发现刘飞的右手绑着纱布,从手掌穿过,缠了几圈。
这么热的天,右手受伤,他还要读书写作业……
刘飞缩回了右手,脸上闪过愤怒。
仲夏疑窦顿生,就追问他。刘飞没有隐瞒。
刘飞告诉她,仲丽琴犯病,更大的原因是牧家派人找到她,不知和她说了什么,他们走后,她就崩溃了。
当时刘华不在,刘飞碰巧从学校回家拿东西,拼命夺下了仲丽琴手里的菜刀。刘飞受了伤,手心划了深深的一道。
不知牧家来的人是谁。在场只有仲丽琴,可她已经精神错乱了。
“他们说的对,我没用,我不配做母亲!”
自戕的仲丽琴,哭泣着,重复着这样的话。
类似的话,牧家人说过。所以这次多半还是他们。
怒火在仲夏心头熊熊燃烧。凭着直觉,她跑去找于珍珠。
于珍珠嫁给牧国平后,没有辞职做家庭主妇,继续留在了牧国平的国锐集团,牧国平让她做了财务总监。
仲夏进了集团大楼,在前台说明情况。接待小姐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拨了个内线电话。
等了很久才有人下来。于珍珠没有现身,只派了个助理,脸上挂满了傲慢和鄙夷,阴阳怪气的,带给仲夏一句话。
“于总监让我告诉你,她希望你们全家彻底从京城里消失,永远也别再回来。”
仲夏把这句话翻过来倒过去咀嚼好几遍。
话说得非常直接,可又涵义丰富,怎么理解都行。
她认为,于珍珠这算承认了把仲丽琴逼疯的行为。如此不加掩饰的恶毒、猖狂、有恃无恐。
因为没有证据。
她刚满十八岁。她所在的小家,太穷太弱,还没有力量和于珍珠对抗。
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