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起那天操场上的一幕。牧翀在远投的同时灵活避开试图再耍阴狠手段的翔鹰队员,那人扑空后摔了记狗啃泥。
闫清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Summer是个欢、欢场女子,我都听他们说了,她是阿龙手下的外围女介绍来的。Summer和牧翀这俩女孩风马牛不相及啊,你一定是想多了,额……”
他想到一个可能,心虚地闭嘴。
如果那女孩真是牧翀,那么也许,当年牧翀放弃高考、全家不知所踪,都和楚燔对她做过的事有关系……
楚燔,是不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懊恼成这样?现在他状态不好,大脑经不起刺激。
“阿清,”楚燔揪住闫清衣领,“你跟老子说实话,我脑袋里真没长东西?”
“……”
闫清愤愤地推搡他:“神经病,片子你自己不都看过?!我都跟你说了没有器质性损伤,你竟然质疑本大师的职业能力!”
“那他妈这动不动就晕就淌鼻血是怎么回事。”
“你情绪起伏太大,又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催醒那些记忆,恐怕做梦的时候都在向大脑下达这种命令,所以,它得不到休整,这是跟你抗议呐。”
楚燔烦躁地捏捏眉心,“没事就好。”
闫清拍上楚燔肩膀,苦口婆心道:“你得让你家‘头儿’休息休息啊亲,别朝死里头剥削人家。你还当着老板呐,公司一大摊子事儿。得了得了,闷头赚钱吧资本家,不就是个姑娘,我替你找。”
闫清是本地人,在江海关系网更广,来碧海重华玩的男客一多半他都能叫上名字。
“女的我也认识不少。那个Jennifer我久闻大名,还知道点她底细哪。她是隔壁市的,学历不低,法语系的本科生,以前交过一个帅老黑男朋友。有次我去那儿公干,在一个外国佬常去的酒吧看见他们,搂在一起嗨皮……”
楚燔打断他:“手机号给我,我找她问问。”
“不行,让我来,你省着点儿鼻血。”闫清摆出主治医师的气势,“借用你以前的话,哥们儿言出必行,说帮你找到一准帮你找到!”
……
滨江公园。
天蒙蒙亮,仲夏从健身中心的单杠上翻下来,喘着粗气。
引体向上才做了十个就不行了。不在状态,昨晚又没睡好。
自从比赛那晚,她就被梦魇困扰。
夜夜都做那个梦,和从前不同,虽然只是一霎那但实在……惊悚。
场景换了,不是那昏暗的房间,她还是牧翀,在楚弃凡的卧室里。
年少时楚弃凡就有“钢琴小王子”的称号了,参加无数次钢琴比赛,省级市级国际大赛都有。他的房间有个书架,专门摆放他斩获的奖杯、证书、奖牌,堪称琳琅满目。
从前,牧翀常去楚家玩,那个书架,她艳羡地看了无数遍。
她可以把她感兴趣的各种大小球玩弄于股掌之上,但在音乐上完全是个白痴。连唱歌都五音不全,音乐课上视唱,老师都不爱点她名。
牧翀没少被周围的女孩嘲笑。
笑得最响的就是牧珮雯。
牧珮雯和楚弃凡很要好。牧珮雯四岁的时候于珍珠就给她请了名钢琴家教,一位严厉的老太太,是音乐学院的退休教授,也是楚弃凡的音乐启蒙老师。
一般来说,女孩子的音乐天分多一些。老太太对牧珮雯还算满意。
所以,牧珮雯和楚弃凡算是同门师兄妹了,有很多共同语言,凑在一起聊天,聊得很热络。
牧翀羡慕极了,就告诉仲丽琴,她也想学钢琴。
在家里,仲丽琴一切事情都要征求牧国平的意见。
“这个时候学钢琴,就你?”牧国平知道了,不屑一顾又有点烦躁地说。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初二的大丫头了,手指头已经不灵活,错过了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