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继雄一口喝净了酒盅,这是他珍藏的茅台,愜意得直咂嘴,“楚燔哪,叫你来家,一是你弟弟回国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刚才他也说了,他在国内签下了很好的乐团,他再也不用四处飘零了,这是大喜事,咱们全家人吃个团圆饭,庆祝庆祝。”
楚弃凡冷冷地扫父亲一眼,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还有就是,嗯,牧、牧伯伯家的女儿,今年也毕业回国了……”
姚敏看着两个儿子,笑容深了些。
楚燔慢条斯理地咀嚼。
楚弃凡不胜酒力,一杯白酒就显得面若桃花,声音也大了:“爸你说的,是不是牧珮雯,原来叫做于珮雯的那个丫头?”
姚敏笑着接道:“是啊,你对她印象还挺深刻的嘛。她出国念书以前,经常来咱们家听你弹琴,是你的,哦,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迷妹,对对,就是这样,哈哈……”
楚弃凡揉揉鼻子,“妈,看你说什么。我只是对她‘光荣’改姓的事记忆深刻而已。”
姚敏忙说:“她跟着妈妈嫁到牧家,就成了你牧伯伯的女儿,改姓牧是正常的。你年纪轻轻的,该不会有什么血统的观念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并没有,我就说说而已。”楚弃凡见楚燔的酒盅空了,就拿起酒瓶给他续满,“哥,你认识这位牧小姐吗?”
“不认识。”
“那就正好认识一下。”楚继雄见缝插针,兴致高涨,“弃凡跟她很熟悉,楚燔你就不一样了,你一来家就出国念书去了,念完书又去江海开公司,和珮雯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我和你牧伯伯是多年的老朋友,珮雯又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使她不是你牧伯伯亲生的,我对那孩子还是有感情的,我看你牧伯伯也很疼爱她……”
楚弃凡呼了口气,不耐烦道:“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继雄瞪起眼睛,拿筷子朝儿子虚戳了一下:“别想歪了。珮雯是帝.国理工大学的高材生,你牧伯伯有意培养她,所以借着她二十五岁生日办了个酒会,把圈子里相熟的都请了过去,算是让她亮个相。楚燔、弃凡,你们俩也去,别拂了牧伯伯的面子,这种场合难得,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
牧珮雯的生日派对地点就设在牧家的别墅,与楚家只隔两排楼。牧家请来全市一流的公关公司布置,酒会场面宏大,说不尽的精致与奢华。
楚燔见到了正值妙龄的寿星,牧珮雯。
中等个头,长发盘成高高的髻,露出饱满的鹅蛋脸。五官还算秀丽,耳畔、脖颈和手腕挂满闪闪发光的名贵珠宝。身穿最新款的PRADA晚礼服,偎依在她的母亲于珍珠和继父牧国平身边,与一群西装革履的商圈大佬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在楼下那充满了欧式古典风格的客厅,楚燔已经翻看了牧太太献宝般地摆出来的,收录了牧珮雯发表的经济论文的英国一流期刊。
确实有几分才气。看她待人接物,也算落落大方。
俗话说,孩子就是父母的门面。于珍珠很会调.教女儿,这女人不简单。
京城整个商圈都知道,于珍珠嫁给牧国平之前,是他最信赖的秘书。牧国平还只是个皮包公司的小老板的时候她就跟着他了,和他一起打拼,商海沉浮栉风沐雨,历经了酸甜苦辣,对他衷心耿耿。
于珍珠很能干,备受上司信赖。据说于珍珠有过一次失败的恋爱,那位不负责任的男人抛弃了她,给她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女婴。也就是于珮雯,现在改名叫牧珮雯。
牧国平很重视这位衷心的下属,发给她丰厚的薪水,让她和女儿生活优渥。
于珍珠用辛勤汗水回报体贴的上司,她工作能力极强,将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女强人往往无暇照顾孩子,幼年期的于珮雯就经常被送到牧家,和牧国平的妻子孩子在一起玩。母女俩是牧家的常客。
牧国平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