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枪声?南浔闻声望去,身侧和她穿着一样制服的的队员们正在训练有素地巡视基地,南浔摸着手里冰冷的枪身,有些木然。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训练场里显得有些突兀,南浔回身望去,队员们纷纷举起枪,向发出声响的方向迅速汇集,南浔也走了过去。
那似乎是个像空调外机一样的机器,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突起,又像是一个通往地底的洞口。一个队员拿着探测仪正警惕地对着那个奇怪的机器扫描。
南浔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下意识地提枪开始射击。然而就在此时,机器被轰然掀开,窜出来几个衣着诡异的人。他们身形很快,迅速地向四周开始扫射。
南浔迅速翻滚到掩体背后来躲避对方密集的火力,时不时抓准空隙反击,然而在她射击时,却没发现有一人已经悄悄借助嘈杂的火力绕到了她背后的方向,一个队友突然大喊一声;“南浔!”下一秒就被对方的子弹穿过了喉咙,倒地不起。
南浔猛然回头,但却为时已晚,对方已经开了枪,她躲避不及,本能地抬手去挡,子弹射进她的左臂时,像是一切都霎时进入了慢镜头。南浔眼睁睁看着子弹结结实实扎进了自己的左手臂,她似乎感受到了子弹的高温,血液的气息,以及子弹穿透手臂时骨骼的碎裂声。
幸好,那两颗子弹并没有穿透自己的手臂,但紧接着巨大的疼痛感袭来。靠,手臂不会废了吧,南浔这样想着,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南浔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并包扎了起来。她不禁回想起当时发生的情况,那个对她开枪的人,南浔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熟悉,但她并不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大概是在做什么自相残杀的训练吧。
南浔摸向身侧,枪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南浔看了看周围,判断自己昏迷的时间应该不会很久,对方也应该已经撤离了,于是她起身去找医务室打算处理一下又开始渗血的伤口。
刚进入医务室,里间的房门便被打开,一个看起来像是南浔上司的人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南浔的伤口开口道:“南浔,组织建议你去疗养一段时间,你意下如何?”
南浔有些诧异,挨一枪还能休假啊?竟然还有这种白捡的好事?于是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上司离开前嘱咐南浔准备一下,大概很快就会出发,南浔应了声好,便回身继续处理伤口了,但还是有些奇怪,突如其来的馅饼,总归有些不真实。
几天后,根据组织的安排,南浔乘坐直升机来到了一座海岛上。四周的海浪扭曲着摔在岸边,像是随时都能把这座不大的岛吞噬。
海岛上已然有一群男男女女在攀谈,南浔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个海岛上算上自己大概也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熟悉的面孔,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陌生。
刚到的第一天晚上,一群人都在海边玩耍,大家吃着烧烤,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吹着牛,倒是逍遥自在的很,南浔难得参与到这种热闹放松的环境里,也拿了几串烧烤靠在稍远的树下休息。
与其说是疗养,南浔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已然全无痕迹。之前的子弹像是由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打进身体里时只会产生疼痛感,而取出子弹后,伤口愈合得却是相当快,甚至于这才没过去几天,手臂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南浔伸出胳膊,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手臂仔细查看,依稀记得当时那子弹打得相当深,巨大的冲击力像是要把薄薄的皮肤撕裂一样,她甚至都能从手臂的内侧看到凸起的子弹头的形状了,可现在却是了然无踪。
想起那个因为提醒她而喉咙中弹的队友,希望他取出子弹后也能平安无事吧,南浔心里有些担忧。
天色将晚,一群人便道了别,各自回房休息了,南浔与隔壁房间的女生打了声招呼也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迷蒙中还依稀回忆起今晚的烤鱼真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