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他温柔地在上面亲了一下。
“桑桑。”他喊道。
“嗯?”
“我送了你礼物,你也送我一份礼物吧。”
“什么?我做了晚饭呀……”
沈临州笑了笑,没承认算也没说不算,只是问道,“好不好?”
“你要什么?”
沈临州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他轻声说:“一会别再喊哥哥。”
被抱起来进了主卧,陆桑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你会吗?”好半天,陆桑憋出一句。
“不会可以钻研。”
“……”
其实根本不用钻研,他简直无师自通,陆桑不由赧颜,都是新手,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沉沉睡去时,她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这晚,沈临州做了个梦。他梦见跟岁岁的小时候,有天岁岁午睡醒来头发乱了,她睡眼朦胧地自己拆下皮筋,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空白出神。
他于是心血来潮帮她把头发扎了起来,两个长长的马尾,样子不怎么精致,但是小姑娘挺喜欢,一直对着镜子照。那天黄昏,他带她偷跑出去,在海边大树上搭了一个简易的秋千,她开开心心坐上去,他就站在她身后轻轻推。
那是岁岁被许老师他们接走后,他能记起来的温暖,所以后来他才忍不住在墙上画下当时的画面。
第二天,他睁眼看见身边熟睡的女人,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然,满足溢满胸间,他支起身子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起身去了浴室,拿了上回去W市买回来的纪念品牛角梳出来。
陆桑昨晚太累,这会还睡得人事不省。
沈临州轻手轻脚坐到床边,捋着她的长发,想了想,他从网上搜了个视频学了学,从头顶给她编头发。编到第二条小辫儿,陆桑醒了,她揉揉眼,觉得头上某处沉沉的,伸手一摸被吓了一跳——昨晚刚洗的头,这就打结了?
“醒了?”
陆桑转过身来,沈临州及时松开了手,好歹没扯疼她。她还很疲惫,不是那么想起,半眯着眼问道,“你这么早就醒了?”
“给你编头发。”沈临州笑道。
陆桑反应了一会,又伸手摸了摸头发,好像是那么回事。她于是恢复刚才的睡姿,昏昏沉沉闭眼道,“那你继续。”
沈临州给她编完头发以后就去了厨房做饭,又过了一个钟头,陆桑才起床洗漱,对着镜子照了照,没想到沈临州一个男人手还挺巧,她平时自己都懒得编,最多扎个马尾出来。
看在他一大早这么殷勤的份儿上,陆桑决定原谅他昨晚不听讨饶的行为。
陆桑循着食物香味去了桌边,沈临州用胡萝卜韭菜加鸡蛋烙的小饼,颜色金黄,看起来就令人食欲大增。
“早,吃饭吧。”沈临州给她拉开椅子。
“你是跟谁学的呀?”陆桑好奇道。
沈临州说:“网上随手一搜,教学视频很多,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学。”
“你这么好啊?”陆桑抓着筷子笑道。
“你尝尝好不好吃。”沈临州在她身边坐下来。
温度刚好,陆桑张口咬了一块,又香又脆,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才说话,“这也太好吃了吧?”
“那多吃点。”得到这样的评价,沈临州也总算放心了。
过了会,陆桑想到什么忽然问,“临州,是不是你教我用筷子的?”
沈临州说:“是啊,当时孩子太多,老师不可能每个都顾得过来,甚至主动给汤匙,省了□□烦,但我觉得还是教一下你比较好,就教了。不过我用得也不好,所以你就……”
“没事没事,”陆桑夹了一颗两人自己腌的花生喂进嘴里,“你看,我觉得自己用得很好啊。”
于是两个人开始比赛谁夹花生夹得快,分到两个空碟里一数,竟然是陆桑比较多,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