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呀?”
“乖岁岁,等雨停,那几个叔叔就会离开。现在擦干净,你也会被抓进小房间,那里面有可怕恶心的虫子,会咬人,你想过去吗?”
她差点又被吓哭了,着急地说,“呜呜,我不想……”
“那就再等一等,雨快停了,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
三个故事讲完,身边的人揉了揉她的头,忽然推开面前的一扇门,蹑着脚走了出去。她的视线里逐渐被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填满了,他形容瘦削,光脚走到面前的门后,耳朵贴了上去。
她紧张地盯住他的背影,之前似乎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她提心吊胆,生怕他被人发现。
过了一会儿,他脚步移到了窗边,垫脚确认了什么后,飞快跑了回来。她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抹了不知哪里的墙灰,额角、眼角处有旧伤结了痂,一双眼睛黑而亮。
“岁岁,可以出来了。”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把自己的小脏手递过去,被他轻轻拉了起来。她回过头看了眼,才发现刚刚待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衣柜。
小江哥哥找来了水,把她的小手擦干,又耐心地喂她喝水。他盯着水,喉头动了动,她推了推水杯,“小江哥哥,你也喝。”
“嗯。”
暴风雨停了,天边升起红霞,将整个天空笼住。霞光映在了小江哥哥眼里,她伸出手指着他笑,“小江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呀。”
小江哥哥一下子有些腼腆,伸出手,在她头顶拍了几下。
然后,他用同方才完全沾不上边的尖锐嗓音说,“你什么时候把小熊还给我?!”
“啊——”
陆桑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这一幕很熟悉,就仿佛在之前上演过无数次似的。
四周是结着潮湿的昏暗,呼吸间仿佛有泥土气息,夹杂着残留的血腥味。她的心跳呼吸慢慢恢复正常,这才稍稍缓解了眼前的不适,她紧接着又被身体右侧的雷声吸引,意欲翻身去看,她一动,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什么固定住了,根本动不了,只能转了转眼珠。
窗外在下暴雨,窗玻璃上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淌着水,闪电裹在厚厚的云层里,有棵大树在风雨飘摇里被催折了腰,枝叶不停拍打着窗,节奏合着雷声,似乎撞在了她胸口上。
平时她会画一些悬疑漫画,灵感大多来自她稀奇古怪的梦境,但仔细追溯也能寻到源头,她的梦大多是现实砸进梦境又加以戏剧化。但是方才那个梦,又莫名多了些真实感,令她头皮一栗。
“你醒了啊?”
左边有人骤然发声,跟最后那个声音一模一样,陆桑被吓得一哆嗦,眼珠转过去——
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长得机灵漂亮,他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她头痛脑胀,身体多处像是跌碎黏起来的碎瓷片,刚想动,就被一阵撕扯似的疼痛折磨得冷汗直流,只好僵着身体,想问问他是谁。
一张嘴才发现,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她情不自禁舔了舔唇,奇怪的是,嘴唇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干涩。
“你……”
然而第二个字还未挤出来,视线里就突兀地多了一个陌生男人英俊的脸。男人紧缩着眉,唇动了动,好像要开口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讲,面上显出几分关怀来。可尽管是难得一见的皮相,气质也超凡脱俗,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略略翻起回忆,离职以后她闲在家,于是开车出去给岁岁买猫砂,回来途中撞上了一棵粗壮的大树。爸妈好像已经看过她,还提了什么临州来的亲戚朋友,她买的猫砂就在后备箱,家中仿佛还有几棵风烛残年的绿萝等着她照料……
但是眼前的一大一小是谁?
这种时候守在她病床边,该不会是……
浏览过的狗血剧在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播放了一遍,陆桑瞪大了眼睛,没顾上那位英俊的先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