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上下的,所以虽然血红林蚁是蓄奴蚁,北京凹头蚁不是蓄奴蚁,它们之间到底能不能形成蓄奴关系,我们在野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大概听明白了。”江昭阳插话道,“就是它们即使在野外遇到,血红林蚁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北京凹头蚁,所以在自然界,凹头蚁不太可能成为血红林蚁的奴隶。”
“但这也只是在自然规律的情况下,如果人力干预的话,就不一定是这样了。”郑西南继续说道:“按照林染在日记中的记载,她一开始在无明山捕捉到的就是血红林蚁,后来也通过蒸馏的方式提取到了血红林蚁的毒素,就是那种在短时间内能让人丧失理智,血管爆裂的毒素……”
颜以冬又想起古墓里刘队那张如丧尸一样的脸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宛如刚刚发生一样清晰,它们就像一根根蚂蚁腹部尖利的尾刺,企图穿越时空,朝她飞来。
颜以冬瞬间感到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恶寒,她忍不住把双手环在胸前,紧紧抱住了自己。
郑西南这时继续说道:
“后来,她最终放弃使用了那种毒素,原因也在日记里说明了。因为她觉得那种毒素太烈,使用起来太容易引起社会的恐慌,一旦出现社会恐慌,政府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查清真·相。对她这样一个谨小慎微,又心狠手辣的犯罪者来说,血红林蚁的毒素显然不太合适。”
又说:
“后来,根据血红林的蓄奴特性,她尝试过把很多不同种类的蚂蚁卵提供给血红林蚁,但是最后发现,虽然血红林蚁把它们的卵都拉回了自己的巢穴,不过等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新型蚂蚁被孵化出来。也就是它们疯狂地往自己的巢穴里拉卵蓄奴,但是一个奴隶都没孵化出来。林染一开始很不解,还以为是它们把那些蚂蚁卵带回去吃了,直到她有一次剖开了一座蚁巢,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幼蚁的尸体,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在其他蚂蚁刚孵化出来的时候,它们会用一种类似于乳汁的东西哺育它们,但是它们自身有毒,它们的乳汁当然也有毒,但它们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毒,刚被孵化出来的其他幼蚁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批被它们毒死了。”
停了停,又说: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无明山的血红林蚁的巢穴中没有发现洪川最常见的那四种蚂蚁的原因,不是血红林蚁被转移到洪川之后,失去了它们的蓄奴性,而是它们就算劫掠了其他蚂蚁的蚂蚁卵,也无法将它们养活。”
说到这,江昭阳似乎明白了过来,分析道:
“所以,林染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提供给了它们北京凹头蚁的蚁卵,这种蚂蚁的战斗力跟它们同样凶悍。没想到,这类蚂蚁的幼蚁在喝下它们有毒的乳汁之后,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再后来,她还发现,这种蚂蚁不仅安然地活了下来,而且血红林蚁带给它们的毒素,竟然在它们的体内产生了变异,转化成了另一种毒素。”
郑教授听完江昭阳的分析,颔首道:
“你刚才说的,跟我猜测的一样,不过也都是猜测罢了。因为林染在日记里关于这部分的记录比较少,她只是写道:经过实验,凹头蚁更符合我内心的要求。”
“这个林染……”江昭阳表情无奈地笑了笑,“真有意思。”
“昭阳,这还不算有意思的,你再看看这个……”陈权说着从一侧抽·出了一份报告,扔在了江昭阳的面前。
江昭阳拿起一看,是洪川市市立医院的验伤报告,另外,后面还附录着一份洪川市公安局法·医出具的检验报告。
“这……”江昭阳一愣,“怎么还有两份?”
“你先看看内容。”陈权笑而不答。
江昭阳大体翻阅了一下市立医院的报告,报告的内容很详细,是对昨天那个身份不明的少年进行的全面体检报告,但当他翻开洪川市局法·医的报告结论时,却不禁吓了一跳:
“齿痕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