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以冬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刺耳的尖叫通过她的声带快速向外传递着彻骨的恐惧。
她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紧靠着床腿不知道喊了多久,直到耳边只剩下空洞的嗡鸣,直到体内淤积的恐惧被迅速□□殆尽,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月光依旧透过窗棂映在水泥地上,不过那窗棂形状完整,刚才的那块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悄咪·咪地看了一圈,发现不仅窗口空空荡荡,整个房间不知何时也已经变得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突然慌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穿好鞋,晃晃悠悠地朝屋外跑去,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着江昭阳。
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找他,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她必须找到他,就像树懒必须要找到树一样!归根结底,这也许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江昭阳,此刻就代表着她的安全区。
最后,她在屋后找到了他,他正蹲在窗户下边,打着手机闪光灯,用手丈量着一处地上的脚印。
颜以冬朝他跑过去时,他只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出声,而是打着闪光灯,顺着足迹的方向一直追到了不远处的山林里。
不过颜以冬的尖叫却产生了奇效,没过多久,她便看到从村口的山洞处跑过来一群打着手电筒的警察,村里的不少人家也打开了房门,朝村委会的方向集合着。
江昭阳扭头看了看远处的灯光,终于转身走了回来,还不忘在她耳边调侃道:
“可以啊,丫头,没看出来啊,人工警笛,警钟长鸣啊!”
江昭阳又朝她比了个熟悉的“你真棒”的手势,“厉害!厉害!是在下输了!”
颜以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好在月下看不清颜色,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追上了他,有些牵强地辩解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那东西冲进来,咱们两个怎么办?我不叫能行吗?”
“也是,如果它刚才冲进来,反正我是打不过他,我觉得他对我也没什么兴趣,估计两下就把我做了,至于你呢,我就不确定了,也许它会在杀你之前顺便先劫个色……”
“江……昭……阳……”颜以冬气得浑身发抖。
一秒之后,她又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还感觉身上暖烘烘的,居然一点都不怕了。因为一只温暖的手掌突然间攥·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然后把她拉到了身旁。
她感觉自己突然被一缕五月的微风“捉”住了,不光是手掌,还有更深处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任由江昭阳牵着她的手,从屋后一直走进了院子里,直到看见佟星河和秦玉之后,江昭阳才突然选择了松开。
“昭阳,刚才出什么事了?”佟星河神色紧张地问。
江昭阳把前因后果大体讲了一遍,佟星河和秦玉同时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兽性大发,霸王硬上弓把小冬……”佟星河朝他挤了挤眼。
“不行啊,师姐,机场太平,纵深不够,不适合个人游击,我还是比较喜欢沟壑纵横的丘陵地带。”江昭阳同样朝她挤了挤眼。
佟星河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突然间伸出了手,拧住了他的耳朵,“你们这些臭男人,放着对A不要,满脑子全他妈惦记着王炸,王炸是你能想的吗?你今天抢地主了吗?”
颜以冬看着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他们口中的“机场”,觉得这俩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着自己这也算是个“碉堡”了吧!
不过当她把目光转移到佟星河的胸前时,又忍不住低下了头,不得不承认“碉堡”和“炮楼”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这种差距如果转移到江昭阳眼里,恐怕就是“手榴弹”和“原·子·弹”之间的区别了。
好在他们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江昭阳在人群中看到杨二狗的身影时,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