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苏敏就应该先生孩子。
至于考不考大学的,家里已经有陆建军这个大学生了,当媳妇的是不是大学生也不重要。
陆三山知道苗翠花的想法说出来陆建军和苏敏不仅不会听,说不准还会落下埋怨,就警告她不要瞎说。
苏敏也当没看见公公婆婆的眉眼官司,只规规矩矩的给他们拜年。
苏敏给公婆嫂子问了好,陆建民,陆向红和三个小豆丁也和苏敏问好。
陆向红现在看上去变了,整个人感觉文静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张狂了。
苏敏给了三个小孩一人一块钱,还把年前特意给他们买的大白兔拿出来。
苏敏只买了三十颗大白兔,一个小孩十颗。
苏敏和他们说:“记得,从初一开始,一天吃一颗,吃到初十。不能一下全吃完,会坏牙的,记住了没。要是乖乖听话话,我下回还给你们买。”
三个小孩迫不及待的塞嘴里一颗糖,异口同声的说:“记住啦!”
苏敏是新嫁妇,结婚第一年,按着习俗陆建军要领着苏敏把亲戚家全走一遍。
这可是个大活儿,叔叔伯伯,姨妈舅舅,苏敏都笑僵脸了。
众人也都大方,这家给一块,那家给五毛的。
一个年下来,拜年钱苏敏都有二三十了。
这可真是积少成多啊。
过了年陆建军就要去北京,苏敏也要跟着一起去。
她已经和学校的校长谈过了,说打听到七八年春电影学校会招生,她要去试一试。
学校的校长挺支持她的。
还说苏敏的工作还是给她留着,要是苏敏考上了,再商量工作的事情。
出了正月,录取通知书邮局派送完了。
没有收到通知书的就是没有考上。
苏敏理所当然没有考上京大清大,刘霞朱红同样也落榜了。
就连沈月,为了上大学打了胎,也没有考上。
倒是李大强收到了通知书,好像是他老家挺有名的一所大学。
陆建军买的是二月二十三号的车票,正月十七。
他在家过完了元宵,就要坐火车去北京了。
过了正月初八,苏敏就开始收拾行李。
光是看着两床被褥苏敏就觉得发愁。
她这辈子还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坐过火车,实在是不知道这被褥该怎么带。
陆建军说苏敏瞎发愁,这包起来上火车就行,有什么好愁的。
陆建军觉得很寻常的事情在苏敏看来真是困难重重。
苏敏懒得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这家里值钱的东西其实不多,最贵的该是自行车和收音机,手表。
至于缝纫机,陆建军七五年买的那台直接放老家让他娘和两个嫂子用了。
有了缝纫机,她们做衣服也更方便些。
去年他们结婚的时候,苏敏再三说她不要缝纫机,因为她不会用,也不想用。
所以陆建军也没买新的。
自行车呢,陆建军一辆,苏敏一辆,苏敏的自行车送回老家了,可以让大嫂二嫂学着骑。
而且这自行车偏小,算是女式自行车,家里三个孩子也能试着骑。
至于陆建军的自行车,他是要带着去学校的。
苏敏觉得没必要,到时候直接坐公交就行。
陆建军却说有个自行车方便他随时随地能去找苏敏。
收音机也是要带去学校的,听新闻正好。
手表就在苏敏手腕上带着。
至于陆建军和苏敏保证过的磁带机和电子表,现在还没有踪影。
陆建军觉得对不起苏敏,这两样真不太好买,这小两年时间了他都没寻摸到出手的人。
苏敏觉得没个什么,这本来就是她和陆建军之前的小情趣,至于随身听磁带机,电子塑料手表,在苏敏看来都是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