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茵把三件衣服都拆开，剪掉标签，先把黑白相间的衬衣递到他面前，“来，换上看看。”
陈亦森接过衣服，摸在手里的质感就觉得很粗糙。
“衣服有股味，没洗。”
许茵好言相哄，“你就穿着吃顿饭，吃完咱就换下来。”
陈亦森：“服务是不是得全套。”
许茵看在他纡尊降贵肯穿五十九一件的衣服份上，走到他面前，伸手跟他解着衬衣纽扣。
陈亦森垂眸注视着她，虽然两人中间隔了点距离，但陈亦森鼻尖很快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吼口微动，双手搂过她柔然纤细的腰肢，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许茵扭了一下，低低道，“痒。”
陈亦森勾着嘴角，“哪里痒？”
许茵没好气白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
陈亦森靠近，凑在她耳畔，“那聊个正经的，什么时候打算让我持证上岗。”
温热的气息滑过耳垂，带来丝丝麻意。
许茵心跳微微加速，她身子往后退了退，腰肢的那只手力道收紧。
“你把你妈和我爸妈的问题解决。”
“解决了就嫁？”嗓音更低沉了些。
“嫁你个鬼，先把衣服换了。”
许茵手里解开他身上衬衣最后一颗纽扣，把搭在胳膊上的衬衣递到他面前，“换上。”
陈亦森这才稍稍把揽在她腰际的手松开，“说好的全套服务。”
许茵嘀咕，“还真是个大少爷，穿衣服还要人伺候。”
陈亦森轻瞟她一眼，“我也想伺候你穿衣服，咱俩要不礼尚往来？”
许茵轻踢他一脚，“流氓。”
陈亦森勾着嘴角笑，“你看，你又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许茵手里动作不减，嘴里埋怨，“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嗯，现在是占便宜，等合法同居，就是夫妻生活。”
满嘴的骚话，还没完了。
许茵不再跟他多说，手里加快跟他穿衣服的动作。
衣服穿好，她退后两步上上下下打量，右手托着腮，“奇怪，明明只有五十几块钱的衣服，衣角都还是个皱的，我怎么感觉你身上还是要好几万。”
陈亦森往镜子里瞧了一眼，大言不惭，“没办法，谁叫你老公长得太帅。”
德性！
“脱下，再换另外两件。”
陈亦森任由她折腾的同时慢悠悠来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你对我的偏见，在你心里，我身份摆在这里，你自然觉得我穿什么都是高级定制，哪怕是披个麻袋在身上，你都会觉得我身上的麻袋是出自某个大牌的新品。”
许茵：“要是披麻袋能让你上街，我还真想披个麻袋在你身上试试见我爸妈。”
陈亦森揉揉眉心，“行，你开心就好。”
三件衬衣都试玩，许茵最后选了那件红蓝相间，稍微看上去土那么一点。
最后，许茵又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个黑框无镜片眼镜，递到她面前，“给，戴上。”
陈亦森照了照镜子，对许茵今天跟他搭配的衣服不予评价。
他接过眼镜，架在鼻梁，“现在达到你要求了？”
“还远，算了，只能这样。”许茵低头看了眼时间，“走，可以出发，我跟你带上你自己穿的衣服，吃完饭你就换了。”
陈亦森拉住她收东西的手，“这是咱们复合后你第一次跟我买的衣服，我今天就穿在身上，不换了。”
陈亦森说的深情，许茵听着却心虚。
第一次跟他买的衣服，五十九一件。
“下次送好点的给你。”
陈亦森目光沉沉，“只要是你送的，不管多少钱我都喜欢。”
……
酒店包房。
吃饭的地方是许昌国订的，许昌国来魔都时常吃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