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载沉脸上露出笑容,点头:“下次姑父带你去。”
“好!我要去司令部玩喽!”
阿宣高兴地跳了起来,扭头看见桌上的花和巧克力,咦了一声,走过去翻了两下,拿起糖果晃了晃:“姑姑,我能吃吗?”
“吃吧,你全拿去。他特意买给你的!”
白锦绣道,头也没回。
阿宣两道眉毛虫子似的扭了扭,看了眼白锦绣的背影,又看了眼聂载沉,不客气地拿起糖果:“那我吃啦!”
他三两下撕开盒子,拿出一颗,拨开糖纸放进嘴里,抿了抿,笑眯了眼。
“谢谢姑父!我走啦!下次记得带我去玩!”
他抱着糖果飞快地跑了出去,正想溜回自己的房间,被张琬琰看见,叫了过去。
“你拿的是什么?”
“巧克力呀!”
张琬琰哎呀一声,抓住儿子的手:“这是你姑父送给你姑姑的!你吃什么?给我还回去!”
阿宣抱着不放。
“姑姑和姑父吵架!她不让姑父抱她!我都看见了!她不要,送给我了!”
张琬琰一愣,手一松,被阿宣溜脱掉了。
阿宣跑了出去。白锦绣也掷了铅笔,把画了几天的全部稿纸收了收,对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聂载沉说了句“自便”,转身走进里间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聂载沉一个人在外间立着,暮色渐渐浓重,天黑了下来。
他终于慢慢转身,迈步出了房间,步伐有些沉重。
张琬琰坐在楼下客厅里,见他下来了,起身叫他随自己来。
他跟了过去,来到一间没人的侧厅,张琬琰叫他坐下去,问道:“载沉,绣绣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她问完,见他没否认,就知道是真的了,哎了一声。
“我说呢,她怎么又搬回来住了!好好的,她和你闹什么?真是小孩子脾气,都结婚了,还没个大人样!”
她责备了小姑几句,又看了眼聂载沉。
“是不是她怪你太忙,没时间陪她?你是男人,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脾气是急了点,但过去也就没事了。你放心,她哪里做得不到,你和我说,嫂子一定会帮你说她的!”
聂载沉道:“不是她的缘故。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她。”
张琬琰一愣:“你对不起她?”
她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处理过的小玉环。难道除了小玉环,他还和别的什么女人牵扯不清?
她盯着聂载沉。
聂载沉默然了片刻,说:“我母亲当初缺席婚礼,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和绣绣结婚的事。她不知道。”
张琬琰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怔片刻,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姑爷你说什么?你母亲不知道你娶了我家绣绣?你没说?”
“是我的错……”
张琬琰勃然大怒,打断了他的话。
“聂载沉!你太过分了啊!结婚这样的大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既然要娶了,你怎么能连你的母亲都不告知?这叫什么事?你把我家绣绣当什么人?”
张琬琰气得站了起来,指着聂载沉:“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家绣绣配不上你?我告诉你,大官我白家见多了!没了你,只要我们想,绣绣立马就能嫁个比你更大的官!我真没想到啊,你……”
“嫂子!”
厅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白锦绣跑了进来。
“当初是我非要嫁他的,他本来就不想娶我,没办法才点头。你用不着怪他,是我的事!我和他自己会解决!嫂子你不用管!”
张琬琰张口结舌:“绣绣,你——”
白锦绣沉着脸,看着聂载沉:“走了!”
聂载沉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转身就走,带着聂载沉到了白家大门口,打开门,冷冷地说:“你活该,自己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