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樊川被这些百姓们指着鼻子劈头盖脸好一顿数落。
杨伍等工匠们本就和樊川不慎接近,现在一听说樊川之前作恶无数,那自是对他没了什么好脸色。
面对众人的言语攻击,樊川紧握双拳,一向威武强横的他,正在努力隐忍着心中的怨气。
“我樊川现在,是桃源山的人,还请尔等休要再胡言乱语,否则……”
梁文瑞挑眉冷笑,
“否则什么?”
樊川面色阴冷,阴恻恻道:
“杀你们全家!”
因这两日里,樊川做事也算勤恳,遂杨伍等人方才还在想着,樊川根本就不是山贼,他们是不是误会一场。
可现在见樊川面露狰狞,语气森冷,在这清冷的初秋天气,更是让杨伍等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可都是从大洲军刀下死里逃生的人,而樊川现在这个样子,跟敌军何异。
这一言不合就想着杀人,谁不怕呢。
百姓们一听此言,面上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的甚至哭出了声。
她苦命的孩子,才刚学会走路,就被敌军抹了脖子……
他娘子才刚过门,就被敌军拖到了军营,充当了军妓……
他父母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竟是被敌军活活打死了……
梁文瑞最是受不了他这种威胁人的话,大声怒道:
“我全家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梁文瑞此话道完,周围的百姓们也炸开了锅。
他们心中怨恨已久,现在又无法报仇,而樊川,他们往日里痛恨的山贼头子,平时对他们作恶已久,很自然成了他们发泄对象。
“你去死吧。”
“我看你根本就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百姓们瞬间一拥而上,手执树干就开始往樊川身上大力打去。
梁文瑞百姓们这等凶悍的样子,忙开口阻止道:
“住手,大家都住手,冷静一点。”
他知道,以现在的情形,百姓们根本就不适合闹事。
然而,他现在已然跟普通人无异,还有谁会听她的呢。
樊川速速后退两步,远离了村民,横眉怒看着这些村民。
他有些没听清楚,方才,这些村民们,有人说他是敌国的细作?
敌军害他没了好日子过,他恨不得将敌军赶尽杀绝,这等屎盆子也想往他头上乱扣。
“一派胡言,我樊川平时虽作恶无数,但触碰到底线的事情,也绝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