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犯了大错?惹得慕言出差都懒得跟她直接报备。
很有可能。
毕竟这个男人脾气好古怪。
她轻嗤了一声,直挺挺坐起来,赤着脚往楼上走,一步比一步用力,“关我屁事,爱去哪去哪,反正钱都是我的。”
“我要泡小鲜肉,买大别墅,开豪车!”
“在世逸的顶楼种花,把他的办公室拆掉开咖啡厅!”
胡乱梳着头发,丁汀喃喃自语,坐在镜子前,气得脸都红了。
说着说着,又不知怎么。
眼睛也红了。
丁汀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所以能学会把爱情的心思放在一边,毕竟总也得不到,久而久之也就淡了,懒得去给那颗萌芽浇水施肥,因为知道它开不出花。
可其实,萌芽比她敏感,偷偷汲取着养分,把她每次小小的期待和慕言偶尔的温暖都积攒起来,尽管隐晦,却足够生长。
等到她发现时,它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但却叶落枯黄。
慕言之于她,似乎除了养大这棵树,也并无作用。
盖上收纳盒,丁汀擦干净眼泪。
怎么办呢?
还不是要继续卑微祈愿着,希望这份脆弱的关系可以维持的再久一点。
夏城的慈善晚宴上,慕言坐在最中间位置,众星拱月般听着大家话里话外寻求合作的试探。
他拿着一杯酒,不置一词,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情。
这次好巧不巧,他还碰上了来凑热闹的祁言,两个人态度相当,听着那些违心的恭维。
只是祁言比他专注,至少还在观望台上的拍品。
“这幅画不错,但是跟我的风格不符。”
“哟,还是个官窑的,这花瓶你要吗?不要我要了。”
“这个粉钻,太他妈好看了,我要买下来送给我妈当生日礼物。”
……
在这聒噪的声音中,慕言终于抬了抬眸,眼神落在那颗被放在天鹅绒布上的粉色钻石戒指,他向来喜欢裸钻,因为后续加工更合心意。
但今天这个,无论是净度还是切工,都已经足够完美。
祁言在旁边举牌子举地正起劲,纵观全场没有能跟他打平的。
他洋洋自得翘着二郎腿,听拍卖师倒数。
马上就要得手时,拍卖师忽然激动地大喊,“两千万,两千万还有人加吗?”
……啥,哪个憨批跟他抢东西。
祁言眼睛在满场转了转,最终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慕言身上。
他闲闲举起牌子,胸有成竹。
试问,有谁愿意跟财神爷比有钱呢?
反正最后都是得不到,祁言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慕言按地上摩擦。
那颗钻石戒指最终是落入了慕言手里。
这也是他今晚第一次举牌。
祁言磨着后槽牙,“你跟我抢什么?伯父前几天刚给伯母拍了个猫眼戒指,天天在我妈面前炫耀呢,还差你这个破戒指?”
“既然是个破戒指,你还抢什么?”慕言斜睨了他一眼,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祁言忿忿道:“但是我妈喜欢粉色啊,而且这是打磨好了的,你不是向来喜欢拍裸钻吗?”
他将西装整平,准备起身,“巧了,我夫人也喜欢粉色。”
丁汀最喜欢粉色。
即使相处甚少,慕言也能从丁汀的执念中感觉到,粉色衣裙、粉色鞋包、粉色发带,以及各种杯子、牙刷等生活用品。
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祁言也没了兴致,干脆唠唠叨叨跟着他一起离开。
还顺便蹭了个车。
他跟慕言并排坐着,“其实,你对丁汀已经够好了,干嘛三不五时非要闹个别扭?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跟郭子帆不同,祁言是真心觉得,慕言是个宜家的好男人。
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