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是正月里放弃去京城探望显赫的外祖父却颠颠簸簸赶到乡下找她的阿泽。你是不知道她当初有多看不上阿泽的,可是最终她偏偏选了阿泽。”
林白不禁苦笑,说:“我居然这样输给了王祁泽。”
翟墨说:“不要小看阿泽,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我也在想,是爱情重要还是金钱重要。你不是怠慢女人,而怠慢自己的心,怠慢自己的心的人,又怎么会感到快乐呢?你自己的心都在人家身上,你还要计较那颗自己的心会给你带来多不利的局面吗?那不是为她埋单,而是为自己的心埋单呀!对自己的心好一点,你就快乐了,其它没有的、错过的还可以赢回来,除非我们是那种不堪一战的人。我们是要经历才能明白这一点,可阿泽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我们输给那样聪明的他,也是输给了自己,不冤枉,不丢人。只盼下一回有机会遇上了,可以像个男人。”
林白听了怔怔出神,心底虽然难过,但是不平之气稍解。
林白忽然说:“我们?”
“对呀,我们。大哥喜欢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喜欢人也不犯法,也只能是喜欢而已了,我毕竟还是不忍毁掉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想着,想着,希望哪天不要这么想,这么想,还有这么嫉妒。”
林白现在又哪里能在意翟墨对赵清漪超越朋友的感觉,是真觉得自己被理解了,那婚姻的围城终于可以开一扇窗口透一透气。
林白忽说:“如果我不跟何致信结婚,你会支持我吗?”
翟墨说:“这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谁的支持。如果你觉得你还能遇上你真心想娶的女人,那样是合算的,如果遇不上……”
林白却说:“遇不上也不会不合算,至少耳边清净了。一辈子对着一个她用自己的孩子来不断要求我的女人,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女人,我觉得我的人生一片黑暗,更别指望能带给孩子什么光明了。”
翟墨叹道:“她有要求是因为想得到。作为你的未婚妻和孩子的妈,想要得到很正常很合理。”
林白摇头:“不,你这一回却错了,逻辑关系的错误。不是因为她是未婚妻和孩子的妈而想得到,而是想得到才千万方计成为未婚妻和孩子的妈,从此爬到道德法律的制高点。这像‘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不是‘天子’,‘未婚妻的身份和孩子’才是‘天子’,她把我当‘诸侯’,或者是‘挟添子以令猪猴’?因为添了一个孩子,就要把我当蠢猪一样摆布、当猴子一样耍。”
翟墨不禁苦笑,男人真的能对一个女人反感成这样。能说自己佩服大哥曾经可以和那个女人上过床吗?
何致信太过趋利,得失心和控制欲太重,又自恃甚高,偏偏大哥心里原就只住着漪漪,现在漪漪又是何致信远远比不上的出众,真的让大哥对何致信完全没有好感观。
都说无欲则刚,何致信欲望太多怎么刚得起来,然后大小姐脾气可不会就此算了,于是就走大哥口中的“挟添子以令猪猴’的路线?可是大哥如果是能甘心当猪猴的男人,那才有用呀。
翟墨其实还是比较了解林白的,包括他的野心。
“你感情婚姻上的事我左右不了你,但是别的事,你是我大哥,我还是支持你。兄弟同心。”
……
林家怎么闹并没有怎么干扰赵清漪和王祁泽,王祁泽开着车却不回王祁那大别墅。
赵清漪看看路不对,说:“走错路了。”
王祁泽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抚了抚额头,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温柔,忽又骚气中又带着男人的那种又尴尬又霸道的矛盾表情。
赵清漪现在没有生出浪漫心思,因为她近来专注于练功,这是领导的要求,她自己也明白只要一日不除掉那妖人,国家和自己都要受制于人。
这时她还没有会意王祁泽的心思,他忽然播放起车载音乐,柔蜜缠绵、相伴相依的一曲《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