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仆人送医生出门。
刚刚接受完治疗的密斯顿半靠在沙发中,感受着肩膀处隐隐传来的疼痛,密斯顿心底的怒火就熊熊燃烧着。
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竟然遭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一个普通的士兵,竟然敢殴打我!”
“可恶!”
想到愤恨之处,密斯顿用力一拍沙发扶手。
但马上的,他就发出了一阵抽气声。
刚刚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处。
‘您骨折了!’
‘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并且,为了不留下后遗症,您最开始的几天,最好让仆人随身服侍!’
医生的叮嘱在耳边响起。
顿时,就如同火上浇油般,密斯顿的呼吸都粗重、急促起来。
“该死!该死的!”
“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咦?!”
密斯顿低吼着,当他站起来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突然的发现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封信。
带着好奇,密斯顿拿起了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
但内里的信纸上却以熟悉的字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
看着上面的文字,密斯顿的双眼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然后,他牢牢盯着信纸上最后写出的地址,脸色变得挣扎起来。
不止密斯顿一人挣扎。
还有许多人也是同样的脸色。
包括写出这些信的拉特。
“这样做,能行吗?”
哈罗德在房间内踱着步子,然后,年轻人又一次抬头向着秦然问道。
“可以的。”
秦然给予了同样的答案。
“我们是因为赫伯特阁下才被通缉的,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消息,而且,他们并不傻,我们想要获得他们的支持很难!”
年轻人表达着自己的建议。
“我们是因为赫伯特阁下被通缉的没错,但这只是外人看到的,实际上是某些人看上了你父亲的财富,才这样做!”
“而且,不仅是你父亲的!”
“伯尔市所有和你父亲类似人的财富都被觊觎着——昨晚的暴行就是一次卑鄙的试探,任何反抗者都会被以最严厉的对待,接着,就是步步蚕食!”
“如果不想要落到和你父亲一样的下场,就需要团结起来!”
秦然缓缓的说道。
“可万一有人用其它手段去抗议呢?”
“一旦没有什么反应的话,我们这样做只会白费工夫!”
年轻人担忧的问道。
“相信我,哈罗德!”
“他们不会去用其它手段抗议的,即使一开始想那样做,但是看到了你父亲的信后,绝大部分都不会这样做——人,都是怕死的!”
“就算有不怕死的,他们也只会证明你父亲说的一切是对的!”
“那个想要将我引到‘卡尔哈特兵营’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仁慈的家伙,为了让计划顺利的进行,只会是以雷霆手段灭掉那些出头者!”
秦然语调不变的解释着。
在发现有人想要渔翁得利后,秦然就想到了利用对方的布置来获得一批盟友。
还有什么是比昨晚被殴打的富人们更合适的呢?
他们心怀不满,且又有能力报复。
只需要给他们一丁点危机感,这些人马上就会抱团出现。
秦然很了解他们的心理。
就如同他第一次得到一块蛋糕后,小心翼翼的将其藏起来,害怕被其他人吃掉的心态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他看任何人,都会认为对方是来偷他的蛋糕的。
哪怕是对最和蔼的院长,也满是提防。
或许,那蛋糕做比喻有些不恰当。
可本质上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