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心里挺慌的,特别想去厂里找林蚕蚕拿主意,但她们听在食堂干活的八婶讲了,林蚕蚕出差去了。
“决定错了也不要怕,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林蚕蚕继续同林家妹讲。
林家妹知道这是林蚕蚕在教她,放下笔认真地听着,一点点记在心里,哪怕有些话的意思她并不太懂,但也死死地记在心里。
她们姐妹在屋里说话,林奶奶在坐在外头听着,老太太最近在勾毛线鞋,特意给林蚕蚕勾的。
等林家妹列好单子,林蚕蚕就领着林家妹出门准备去镇上了,出堂屋门看到林奶奶,林蚕更有道,“老太太有什么缺的想吃的,我给您捎回来。”
林奶奶想了想,“没啥缺的,就是想吃供销社的鸡糕。”
衣服林蚕蚕给扯了布做了新的,家里吃喝也不愁,还给她整了个热水瓶子,家里徐来娣也听话,让干啥干啥,林奶奶现在日子舒服心得很,就是有点馋嘴。
这要是放以前,馋你就忍着,大儿子家里好几个孩子要养,大的还得娶媳妇,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还能有二话。
小儿子那里就不用提了,能不来她嘴里抠就行。
也就现在了,林蚕蚕时常能给她捎点小零嘴儿吃,林奶奶觉得满公社的老太太,再没有比她日子舒心的了。
想到这里,林奶奶又想念叨当初的事情,当然,现在林奶奶的说辞变成了后悔当初没留下林蚕蚕,当初是猪油蒙了心云云。
反正是对林蚕蚕歌功颂德,说林蚕蚕的好。
林蚕蚕不耐烦听这些,“行了,您别唱了,好好看着家是正经。”
“诶诶。”林奶奶掏出手帕揉了揉眼睛,听话得很,不说了。
一路去了镇上,先去找瓦匠师傅把账目结清,林蚕蚕又领着林家妹去了供销社,买家里要用的东西,顺带还有林奶奶想吃的鸡蛋糕。
“诶,你这侄女出手可真是大方,鸡蛋糕都是论斤称的。”林蚕蚕姐妹两个正买东西呢,外头进来俩妇女。
来的正是林小婶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话的是那陌生女人,见林蚕蚕她们看过来,一脸不屑。
“扒了亲人的皮,喝自家亲人的血,人家现在富得流油,能不大方!”林小婶一脸肉痛啊,她买这些零嘴,都是挑三两个回来给儿子尝尝味儿,哪里像林蚕蚕这样,一称就是一两斤的。
虽然钱已经从自家存折上取给了林蚕蚕,但在林小婶心里,那还是她的钱,看到林蚕蚕胡花海花,可不是心疼死了。
林小婶还听说林蚕蚕给那死老太婆扯了几身布料子,做了好几件衣服,想到这里,林小婶冷哼一声,还不是剥削了她家,拿别人的钱去做面子。
要林蚕蚕花自己的工资看看,可不得心疼死她。
林蚕蚕没理会后头那两人,让售货员称好称,付了钱,又把家里的酱、醋、盐给备齐,让林家妹拿好,才转过身来看林小婶。
“小婶,您别阴阳怪气,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林蚕蚕看着林小婶,“您说说看,这扒亲人皮,喝亲人血是个什么说法,您这么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可是不认的。”
林小婶哪里料到林蚕蚕这样不按牌理出牌,林蚕蚕得了大便宜,她说两句怎么了,难不成连说话的权利都不给了?
“您要是认为这钱是你家血肉,咱们就去找领导好好掰扯清楚,木器厂的领导没法断,咱们就去找公社领导,实在不行,还有县里市里呢。”林蚕蚕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小婶。
林小婶有些慌了,要是林蚕蚕同她对骂,那这是林小婶擅长的,哭骂打闹那一套,十个林蚕蚕也干不过林小婶。
但林蚕蚕一板着脸说要找领导,林小婶就有些怕了,当下闭紧了嘴,只愤愤地瞪着林蚕蚕。
林家妹崇拜地看着林蚕蚕,紧紧跟在林蚕蚕身边。
“你怕她干什么啊,你个当婶娘的,管教个没爹没妈的侄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