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立马扬手,“柱子,这里。”
结果黄大柱还没落座呢,陈旭东对面的位置就有人盯上了,还没人敢抢的那种。
林蚕蚕已经吃完饭了,她手里拿着洗干净的空饭盆,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旭东,“陈公安,这里没有人坐吧。”
陈旭东下意识地看向魏敢,魏敢绷着脸没说话,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蚕蚕已经微笑着坐了下来,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至于黄大柱,端着饭盆满脸委屈。
他倒是想坐在魏敢对面来着,但隔壁是林蚕蚕啊!黄大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林蚕蚕同坐啊,不要命了?
何况他的目光只不过在那个座位多停了两秒,就被魏敢凉飕飕地一眼扫过来,默默转身坐别的地儿去了。
林蚕蚕是过来问进展的,她一开口,陈旭东就想转头看魏敢,林蚕蚕就笑,“陈公安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总是看别人,还是不方便直说?”
别人?!魏敢脸色微绷。
这话说得,陈旭东哪里还好意思看魏敢,扭到一半的脸生生顿住,满脸尬笑地转回来。
林干事这样的女同志,真的!也就魏敢这个眼瞎觉得她温柔又娇弱。
陈旭东讪笑地把刚刚同魏敢说的情况再复述了一遍。
“如果确定是那人偷的,不知道遗失的物品钱财还能不能追回来?”在林蚕蚕这里,人比钱重要,但如果能这么快锁定偷窃人员,自然是能追回损失最好。
陈旭东摇头,“这人有偷窃的前科,还不少,也有联络人,偷到脏物应该是立马就有人接手处理了,能追回的可能性极小。”
虽说只是一点眉目,但以陈旭东的经验来看,应该就是那闲散社员偷的没错。
偷东西的社员为男性,三十岁左右,祖辈生活在石碑岭,不过从小没学好,到处偷鸡摸狗,家里人开始不管,后来管不住,干脆就不管了。
没结婚单身,平时也不去上工,吃父母兄长的,人特别赖皮的那种,讲道理没用,来硬的不怕,还得防着被对方报复。
厂里的派出所不管地方上的事情,就算林蚕蚕去公社喊人来,顶多把人抓进去关两天,教育一下,对方脸皮厚,根本不在意,说不定还高兴关进去,有地方遮风避雨,有人管吃管喝呢。
“犯罪的成本太低了。”林蚕蚕叹了口气。
但直接放过对方也是不可能的,林蚕蚕不可能因为这次被偷,也不给家里置办东西,该给林家妹的家用也还是会给,如果不给对方一个震慑,偷上瘾了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这事吧……”陈旭东看了林蚕蚕一眼,语气迟疑。
林蚕蚕听出他话音里似乎有解决办法,目光看向陈旭东,陈旭东目光悄悄朝魏敢撇了撇,林蚕蚕挑眉,示意他直说。
“这事可以找敢哥解决。”陈旭东嘿笑两声,见魏敢脸上没什么表情,开始跟林蚕蚕讲魏敢同那人间的渊源。
为什么陈旭东对那贼那样了解呢,是因为去年春节,那人摸到厂里来了,想偷东西。
他们厂对外是国营农机厂,实际上是保密单位的嘛,外松内紧是相对于小红楼那样的安保级别来讲,实际上外围,诸如生活区、办公楼这样的地方,保全级别还是很严的。
别看陈旭东表面看平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憨厚,但他可是特种军人出身,厂里的人他不说个个喊得出名字,但只要有一个生人混进来,他立马就能分得出来。
周围生产队的脸,他也都熟。
不过当时年三十,那人偷窃偷出经验来了,凌晨三点多,趁着大家伙最疲累松懈的时候摸到厂里来了。
家属生活区他没敢去,人太多了,要是被发现就是打死的份,也不知道他怎么误打误撞,摸到小红楼那边。
魏敢跟魏家不